源的安全屋生涯和挖野菜大业刚开了个头,就被一纸冰冷的通告打断了。
木叶隐村宣布,将对所有登记在册的适龄孤儿进行“统一潜力评估”。通告用词冠冕堂皇,说什么“不埋没任何一个可能为村子发光发热的种子”,“给予所有孩子平等的起点”。
“平等个屁!” 源混在人群中,看着告示牌上那苍白的文字,心里冷笑。“这分明是筛糠!把还有那么一丁点压榨价值的从我们这些真正的‘糠’里筛出去,好填进战争机器最底层的燃料仓!”
他想躲,但根本无处可躲。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他猜的)和面无表情的中忍挨个巡查安置点,确保没有一个孤儿遗漏。反抗?不存在的。那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源感觉自己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连血液都要冻结了。
检测日,天空阴沉。
所有孤儿被驱赶到一片临时清理出来的训练场。场地边缘,站着寥寥数名真正的忍者,他们抱着臂,冷漠地注视着这群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孩子,仿佛在打量一堆待处理的原材料。
没有精密仪器,没有复杂的程序。一个看起来像是高层文职人员的男人,拿着一本名册,按个点名。被点到名字的孩子,需要走到场地中央,由一名中忍上前,伸出两根手指,抵住孩子的额头或脖颈,闭目感应片刻。
源不知道他们在感应什么,是骨骼密度?精神力波动?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东西?他只知道,整个过程快得残忍。大多数孩子,中忍的手指刚放上去不到三秒,就被直接挥退,意味着“无价值”。少数几个,中忍会多停留几秒,微微皱眉或点头,然后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这特么比验牲口还随意!” 源内心吐槽,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祈祷着自己也是那“大多数”中的一员。
“下一个,白毛小子!”文职人员皱着眉头喊道,似乎懒得翻找他的名字。
源硬着头皮走上前。那名中忍——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眼神凶悍——伸出粗糙的手指,用力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一瞬间,源感觉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脑袋,让他差点叫出声。那感觉转瞬即逝,中忍已经收回了手,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对文职人员吐出两个字:
“下等。”
文职人员低头记录。
源站在原地,有点懵。下等?这算什么等级?听起来就像是“勉强不算垃圾,但也是废品中的次品”的意思?
他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后面的人推搡着离开了场地中央。
最终,近百名孤儿,只有不到十人获得了评级,从“下等”到“中等”不等。源,赫然在列。
获得评级的孩子,被要求站到另一边。源看着对面那些面露绝望或麻木的同伴,心里没有丝毫庆幸,只有沉甸甸的压力。完了,这下连当平民苟活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很快,通知下达:所有获得评级的孩子,强制进入忍者学校学习。
“我就知道!” 源恨不得以头抢地。“这特么就是抓壮丁!连我这种‘下等’废料都不放过!”
入学那天,分班榜前挤满了人。源费力地踮起脚,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寻找。他看到了“自来也”、“大蛇丸”、“纲手”这些名字,高高挂在最顶端的“A班”下面。而他的名字,则淹没在最后面一个班级的名单里,那个班级没有正式的番号,学生们私下称之为“垫底班”或者更直白的——“炮灰预备班”。
教室是最破旧的,桌椅吱呀作响。学生全是像他一样的孤儿或贫民子弟,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里混杂着不安、茫然和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教官就是检测时那个脸上带疤的中忍,名叫鬼冢。他站在讲台上,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吼道:
“你们这些渣滓!能被选进来,是村子给你们的机会!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在毕业前,练出一副能多挨几下打、能多跑几步路的身体!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稀稀拉拉的回应。
“没吃饭吗?!大声点!”
“明白了!”声音大了些,带着恐惧。
炮灰班的教学,简单到令人发指。
文化课?只有最基础的木叶历史(美化版)、火之意志(洗脑版)宣讲,以及认读一些必要的任务指令词汇和地图符号。关于忍界、关于查克拉、关于忍术的原理?一个字都没有。
真正的重点,全部在体能上。
无休止的跑步,直到有人晕倒。枯燥的队列、俯卧撑、深蹲。对着坚硬的木桩练习直拳、侧踢,拳头破了包起来继续,美其名曰“磨练意志”。
鬼冢教官的教学方式只有一种——吼骂和体罚。动作不标准?一脚踹过来。速度慢了?加罚十倍。没有人敢质疑,因为他是忍者,而他们,只是随时可以被替代的消耗品。
源在其中表现得“恰到好处”。他永远保持在班级中下游,既不会因为太差而被单独拎出来“重点关照”,也不会因为偶尔表现稍好而引起任何注意。他沉默寡言,努力完成最低限度的要求,像一块被投入洪流的石头,随波逐流,磨去所有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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