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军医大校园的梧桐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大强和王振国站在校门口,看着小诺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进校园,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
她看起来完全没事了。李大强轻声说,不过这句话说的,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王振国点点头:年轻人恢复快。
两人转身走向停车场,清晨的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制服。李大强深吸一口气,试图把昨晚的忧虑一并呼出。然而,王振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脏再次揪紧。
大强,王振国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韩立民晚上到。说要找我们坐一坐。
李大强的脚步猛地顿住,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绊住。他缓缓转身,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晚上?他什么意思?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王振国看着李大强瞬间苍白的脸色,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昨晚和我通了电话,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告诉了我,他来广州的时间。
校门口陆续有学生和教官经过,不时有人向穿着军装的王振国敬礼。李大强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他打算...李大强艰难地吞咽着,喉咙干涩得发疼,带走小诺吗?
王振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扶住李大强的胳膊,稳住了他摇晃的身体:你请个假,先回我办公室再说。
两人回到王振国的办公室,李大强像具行尸走肉般坐在椅子上,王振国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有立马开口。只是给他递了一杯刚泡好的绿茶,然后自己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看文件....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大强忽然开口。
我女儿...
这时,王振国才注意到,李大强正手里拿着手机,手指轻轻抚过屏幕,声音哽咽。这么多年来,他早已把韩小诺这个名字刻进了骨髓。每天清晨叫她起床,周末陪她去公园,家长会上骄傲地听老师表扬...这些平凡的时刻,构成了他最珍贵的记忆。
而现在,一个素未谋面的要夺走这一切?
李大强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茶杯被震得跳了一下。隔壁办公室的同事,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看到气氛不对,又识趣地把头缩了回去。
看到李大强愤怒的样子,王振国没有出言安慰,只是静静的看着。任由李大强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傍晚六点,李大强和王振国站在军区附近一家餐厅的包间里。王振国依旧面无表情,但频繁看表的动作,暴露了他的不安。李大强则像头困兽,在包间里来回踱步,皮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迟到了。李大强看了眼手表,声音沙哑。
王振国正要回答,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让李大强瞬间屏住了呼吸——那张脸,活脱脱就是年轻时候的韩立军。同样的浓眉大眼,同样的挺拔鼻梁,甚至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神,韩立军的眼神总是温暖带笑,而眼前这个人的目光却锐利如鹰。
抱歉,路上堵车。韩立民走进来,声音比电话里更加低沉。他穿着便装,但举手投足间,军人的气质展露无遗。
王振国上前一步,伸出手:王振国。
久仰。韩立民简短地握了握,然后转向李大强,这位就是李大强同志吧?
李大强没有伸手,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韩立民。声音冷得像冰。
三人落座,服务员上来倒茶,包间里一时只有茶水注入杯子的声音。韩立民似乎并不急于切入主题,而是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在李大强和王振国之间来回扫视。
小诺怎么样?最终是韩立民打破了沉默,听说昨天摔伤了?
李大强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知道?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韩立民微微一笑,那笑容让李大强想起韩立军,心如刀割。
王振国冷静地插话:小诺没事,轻微脑震荡,已经回学校了。
那就好。韩立民点点头,然后直视李大强的眼睛,李同志,我哥生前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
李大强的手指紧紧攥住茶杯,指节发白:立军是我们所有人的兄弟。
是啊,韩立民的眼神飘向远处,我哥总是这样,把战友当家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但血缘终究是血缘,不是吗?
茶杯在李大强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王振国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冷静。
韩同志,王振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关于小诺的抚养问题,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有什么好计议的?韩立民放下茶杯,声音突然提高,我是她亲叔叔,法律上我有优先监护权!
李大强不受控制的,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毯上刮出一声响动。随即,开始朝向韩立民咆哮,....
你他妈这么多年去哪了?!立军牺牲多年,你连个屁都不放,现在突然冒出来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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