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风凄厉,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刘简的身影在宽阔河面上飞掠,落地后冲向厮杀最激烈处。
他眼里,世界褪去所有色彩,只剩下远处重围中背着人浴血奋战的身影——马超兴。
郑家军与施琅麾下的清军水师陆战队,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绞索,将马超兴和护卫着他的最后几十名新军亲卫死死困住。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从刘简心底最深处涌起。
他意念一动。
【系统空间】内,静静躺着的九枚寸长小剑滑入掌心。
刘简身形未停,整个人如一阵狂风卷入战场。
“铮!”
手指微曲,一枚小剑被他指尖弹射而出,快若流星。
“噗!”
一名正挥刀砍向新军伤兵的郑家军官,眉心瞬间炸开一个血洞,仰天便倒。
小剑穿颅而过,去势稍减,刘简左手呈爪状虚空一摄,那枚染血的小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乖顺地飞回他身侧。
刘简脚下不停,身影鬼魅般欺近,右手屈指一弹,刚飞回的小剑再次获得恐怖的动能,呼啸而出,洞穿了第二人的咽喉。
他的身影快得拉出了残影,在密集的人群中穿梭。
每一次指尖与剑身的触碰,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破空声,带走一条性命。
“什么鬼东西!”
一名清军把总惊恐地举起盾牌。
刘简身形一晃,人已闪至侧方,指尖在那枚悬空回旋的小剑尾部轻轻一推。
“去。”
那小剑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瞬间加速,绕过盾牌边缘,从那把总的太阳穴钉入。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围攻的军队中蔓延开来。
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裹挟着死亡银光的风暴。
那人影所过之处,银光闪烁,必有人倒下。
“妖术!是妖术!”
终于有士兵崩溃了,扔下武器,哭喊着转身就跑。
原本严密的包围圈瞬间土崩瓦解。
远处指挥的施琅,看得遍体生寒。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打法,那人仿佛在与自己的兵刃共舞,每一次触碰都是死亡的邀约。
“稳住!不许退!弓箭手,给我射死他!”
施琅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的亲兵卫队中,一队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迅速反应过来。
他们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搭箭,开弓,动作整齐划一。
“放箭!”
嗡——!
一阵密集的弓弦震响,数十支羽箭组成一片小小的乌云,呼啸着扑向刘简。
然而,箭雨升空的那一刻。
刘简左手凌空一抓,几枚刚饮过血的小剑飞旋入手,他看也不看,反手便是一连串急促的弹射。
咻咻咻咻!
比箭雨更快、更锐利的银光,后发先至。
那些刚刚松开弓弦的弓箭手,脸上还带着射杀强敌的狰狞,下一瞬,他们的表情就凝固了。
每个人的眉心,都精准地多出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他们手中的长弓无力地坠落,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
那片飞向刘简的箭矢,却轻易就被刘简闪,连刘简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一轮齐射,换来的只是射手们自己的覆灭。
这一下,彻底击溃了所有人的胆气。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施琅的心头升起。
刘简脚尖在一名倒毙的清兵尸体上轻轻一点,身形如大鸟般拔地而起,人在半空,双手十指连弹。
“咻!咻!咻!”
这一次,三枚小剑呈品字形,撕裂空气,直奔施琅。
施琅吓得魂飞魄散,身体猛地向后仰倒。
噗!
一缕红缨被激射而过的小剑绞得粉碎,从他头盔上飘落。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剧痛就从双肩传来。
另外两枚小剑,仿佛长了眼睛,如附骨之疽,精准地洞穿了他的左右琵琶骨。
恐怖的力道带着他整个人向后飞起,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啊——!”
刘简飘然落地,随手一招,那三枚小剑仿佛被磁铁吸引,乖乖飞回他的袖中。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逃兵们远去的脚步声。
刘简没有管那些溃兵,快速走到马超兴面前。
马超兴浑身是血,大半是敌人的,小半是自己的。
他看到刘简,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总……总教官……”
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连同背上的陈近南一起向前倒去。
刘简箭步上前,伸手稳稳将两人接住。
只一眼,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他师傅右肩胛骨一个狰狞的血洞,因为剧烈颠簸再次崩裂,鲜红的血液几乎染透了半个身子。
除了这处贯穿前胸的剑伤,他身上还有好几个血肉模糊的弹孔,正汩汩地向外冒着血,触目惊心。
一种冰冷的失重感攫住了他,从头到脚,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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