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听闻,如同疯了一般扑过来,双手死死抓住苏晚照的衣袖,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苏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他要真是瘫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镇国公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各执一词,那便都开药。柳药师,你先。”
柳文远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给周掌柜喂药,又灌了半碗温水。只见那周掌柜被他这一番折腾,脸色愈发青紫,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苏晚照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通过系统签到得来的天麻,才种了七日,便散发着清冽的药香。
她熟练地抓了钩藤、石决明、栀子,又特意加了千年杜仲,吩咐道:“文火慢煎,三刻钟后喂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缓缓流逝。
柳文远双眼紧紧盯着周掌柜,额角的汗水如豆子般滚落,重重地砸在石板上。他满心算计着药量,自认为已是天衣无缝,怎会轻易被看出是肝风之症?
难道那丫头真的有什么奇遇?他心中开始打起了鼓。
“呕——”周掌柜突然剧烈呛咳起来,口中喷出一大滩黑血,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榻上,只剩出气,没了进气。
周夫人当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仆役们吓得尖声惊叫,纷纷往后退。
而苏晚照这边的药汁也已煎好,她神色从容地捏住周掌柜的下巴,轻轻灌了半碗药,接着又用力按了按太冲穴。
系统提示音再次跳动:“毒素中和,病人即将苏醒。”
苏晚照抬起头,目光轻蔑地看向柳文远那惨白的脸,声音轻如羽毛:“柳药师,你吞的那半颗药,滋味可还舒服?”
柳文远双手捂住嘴,只觉喉间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他几乎要吐出来。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苏晚照真的在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醒了!醒了!”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声。
只见周掌柜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苏晚照连忙按住他,轻声说道:“先别动,好好歇着。”她又看向镇国公,神情坚定地说:“等他缓过劲儿来,自然会说清当时服药的感受。”
柳文远只觉耳畔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望着周掌柜那渐渐清醒的眼神,突然想起了药库里被他扯断的佛珠,心中顿时明白,这丫头根本就没打算给他留任何退路。
演武场上,狂风卷着药香,四处弥漫。苏晚照望着柳文远那失魂落魄的背影,轻轻摸了摸发间的玉枕,心中五味杂陈。
系统提示:“医道任务完成,获得《黄帝内经》残卷。”
她垂下眼眸,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有些账,现在才刚刚开始算呢!
周掌柜用那沙哑至极的声音,缓缓说道:“疼……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烧红的铁,吞了那药之后,喉咙就像着了火一般,眼前一阵发黑……苏姑娘的药灌下去之后,那火仿佛都顺着脚底流走了,浑身都松快了不少。”
周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道:“老爷,那半刻是不是比死还难受?”
“是……”周掌柜伸出颤抖的手,指向柳文远,咬牙切齿地说道:“柳药师说我是痰火,可我的肝尖子疼得就像要炸开了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苏晚照连忙扶住他。
这一下,演武场瞬间炸开了锅。
百姓们围得愈发紧密,如同潮水一般,卖糖葫芦的老汉伸着脖子,用竹棍戳来戳去:“我就说苏娘子验药准得离谱!”卖菜阿婆抹着眼泪,声泪俱下:“我家小子上个月喝了柳药师开的药,足足拉了三天肚子,原来这黑心的家伙早就存了歹心……”
知府大人直起腰,伸手敲了敲案几,大声说道:“苏姑娘,你且说说,是如何断定这病症是肝风内动的?”
“回大人。”苏晚照微微垂眸,袖中的玉枕隐隐发烫,“肝风内动者,脉弦数、指甲青紫、瞳仁散大,周掌柜无一不符合。可那柳药师却只看舌苔,如此片面的诊断,自然漏了关键。”
“一派胡言!”柳文远如同疯了一般,踉跄着站起身来,道袍上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你肯定是偷偷在药里下了什么邪门的东西!”说着,他便要扑向周掌柜,却被一旁的差役眼疾手快地架住。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出一个中年男人,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小的是孙记掌柜,上个月药庐给老夫人开补药,竟把黄芪的用量写错了。”他哆哆嗦嗦地抖出药方底册,“去年八月十五,李屠户家的娃子发烧,本该用柴胡,他却给换成了地骨皮,娃子喝了之后直吐……”
御史台赵大人听闻,脸色瞬间一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好一个偷梁换柱的狗东西!”他大手一挥,语气决然:“押回大牢,待药库之事查清之后,一并定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躺平也能当神医请大家收藏:(m.x33yq.org)躺平也能当神医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