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刚把最后一袋豌豆种搬进地窖,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赵大娘的大嗓门,跟敲锣似的:“小舟!公社来人了!说要查你的种子!”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土。这阵子豌豆长得好,早就让周边村子眼热,没想到真捅到公社去了。掀开地窖石板时,他特意往深处挪了挪那袋杂交稻种——这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绝不能出岔子。
“林队长在家吗?”院门口响起个陌生的声音,带着股官腔。林舟刚直起身,就见两个穿中山装的干部走进来,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胸前别着支钢笔,眼神像锥子似的扫过院子。
“我是林舟。”他往门口迎了两步,顺手把地窖石板掩了半分,“同志有啥事?”
“我是公社农业股的王干事。”男人掏出个小本子,“有人举报你私藏外来粮种,违反了公社统一供种规定。我们来核实一下。”他身后的年轻干部已经掏出了卷尺,眼睛直勾勾盯着墙角的麻袋。
林舟心里冷笑。这哪是核实,分明是来抄家的。他故意往麻袋前挡了挡:“王干事说笑了,村里种的都是公社发的种子,我哪来的外来粮种?”
“是吗?”王干事皮笑肉不笑,“可有人看见你地里的豌豆比别处的高半截,说是城里来的品种。”他朝年轻干部使了个眼色,“小周,去看看那麻袋里装的啥。”
眼看那干部就要摸到麻袋,院门外突然传来陈铁牛的吼叫:“住手!那是俺家的红薯种!谁敢动!”
众人转头,只见铁牛扛着根扁担冲进来,脸红得像庙里的关公,身后还跟着张老五——这老小子不知咋回事,居然也攥着把锄头,站在铁牛旁边直喘气。
“你谁啊?”王干事皱眉,“公社执行公务,你想妨碍?”
“俺是陈铁牛!”铁牛把扁担往地上一顿,震得尘土飞扬,“那麻袋是俺娘让俺放这儿的红薯种,跟林舟哥没关系!你们要查就去俺家查,别在这儿瞎嚷嚷!”
张老五也跟着帮腔:“就是!那豌豆种是俺托亲戚从县城弄的,跟林队长没关系!你们要罚就罚俺!”
林舟愣了。这俩货啥时候穿一条裤子了?他正纳闷,就见铁牛偷偷朝他挤眼睛,嘴角还憋着笑——这憨货,居然跟他玩这套。
王干事被闹得懵了,看看铁牛又看看张老五,最后把目光落在林舟身上:“他们说的是真的?”
“差不多。”林舟顺水推舟,“张大哥确实托我照看豌豆地,铁牛家的红薯种也确实放我这儿了。都是本地品种,不信你们看。”他掀开麻袋,里面果然是圆滚滚的红薯种,泛着新鲜的泥土色——这是他早上刚从戒指里拿出来的,就怕有这一手。
王干事抓了把红薯种捏了捏,又让小周去地里看了看豌豆,回来后低声说了几句。王干事的脸色缓和了些,合上小本子:“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不过林队长,以后要引种得先报公社批,别让人抓住把柄。”
“一定一定。”林舟笑着递烟,“王干事辛苦,进屋喝口水?”
“不了。”王干事摆摆手,临走前瞪了张老五一眼,“以后别瞎引进品种,出了事你担得起?”
张老五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等人走远了,铁牛立马拍着大腿笑:“咋样林舟哥?俺这招‘移花接木’厉害不?要不是俺拉着张大爷……”
“谁是你大爷!”张老五拍开他的手,“要不是看在你娘给俺送了两斤玉米面,俺才不帮你撒谎!”
林舟这才明白,感情是铁牛用粮食收买了张老五。他又好气又好笑,从地窖里摸出袋小米:“张大哥,谢了。这点小米你拿回去,给孩子熬粥。”
张老五眼睛一亮,接过去掂量掂量,嘿嘿笑了:“谢啥!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衬应该的。”他看了铁牛一眼,“这憨货虽然脑子不灵光,心眼倒不坏。”
铁牛被夸得不好意思,挠着头傻笑:“俺这不是怕林舟哥被欺负嘛……”
等人都走了,林舟把铁牛拽进里屋,从戒指里摸出个白面馒头递过去:“说吧,咋想到这招的?”
“俺听赵大娘说公社来人了,就赶紧去找张大爷。”铁牛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俺跟他说,要是林舟哥被抓走了,以后谁帮他修水渠?他想了想,就跟俺来了。”他忽然压低声音,“林舟哥,那豌豆种真是城里来的?能留种不?俺想明年也种点。”
林舟心里一动。这倒是个机会。他从戒指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精选的豌豆种:“这是留种的,你先试种半亩,别声张。”
铁牛接过来,宝贝似的揣进怀里,眼睛亮得像星星:“俺就知道林舟哥最疼俺!”
下午去队部记工时,周秀莲看着林舟直笑:“铁牛和张老五演的那出,是不是你安排的?”她正低头算工分,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发顶,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我像那么能的?”林舟凑过去看账本,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辫子,“是铁牛自己想的招,没想到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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