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张老五,林舟拽着铁牛往家走:“陶缸放哪了?”
“后院柴房!”铁牛声音压得极低,“周叔说夹层能藏半麻袋,外面再装普通种子,谁也看不出来!”
到了柴房,果然看见个半人高的陶缸,缸身还带着湿泥,周老爹正用抹布擦缸口。“小舟来了?”周老爹朝他挤挤眼,“夹层我做了暗门,得用特制的木楔子才能打开,一般人看不出来。”
林舟摸了摸缸壁,厚实光滑,确实像普通储粮缸。他从戒指里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精选的高产豌豆种,也就五斤多:“周叔,帮我把这个藏进去。”
“就这点?”周老爹愣了,“够种几垄的?”
“够了。”林舟点头,“混在普通种里播,明年就能选育出更多。”他没说这是他用戒指里的原种培育的第二代,产量虽然比原种低些,但比本地种高不少,还能留种。
周老爹不再多问,用木楔子撬开暗门,把布包塞进去,又仔细封好,外面铺上层普通豌豆种,看起来天衣无缝。
“秀莲呢?”林舟四处看了看,没见周秀莲的影子。
“去公社找李书记了。”周老爹擦了擦手,“我让她给李书记透个信,就说王干事想抢种子,让李书记早点回来拿主意。”他忽然压低声音,“这王干事不是好东西,听说他把别的村交的种子偷偷卖了,换了酒喝。”
林舟心里骂了句娘。果然是中饱私囊!这种子要是给出去,绝对没好下场。
正说着,周秀莲喘着气跑进来,辫子都散了:“爹,林舟哥,李书记回来了!说让王干事明天尽管来,他来应付!”她看见陶缸,眼睛亮了,“爹,这就是你说的带夹层的?真看不出来!”
“那是!”周老爹得意地敲了敲缸,“你爹的手艺,在十里八乡也是头一份!”
铁牛在旁边急得直搓手:“那明天王干事真来咋办?李书记能拦住他?”
“拦不住也得拦。”林舟看向周秀莲,“秀莲,你去把互助组的人叫到队部,就说今晚商量选种的事,越热闹越好。”他要造个势——这么多乡亲盯着,王干事就算想抢也得掂量掂量。
周秀莲点头跑了。铁牛还是不放心:“要是王干事耍横咋办?俺刚才看见他板车上有绳子,说不定想绑人……”
“他敢!”周老爹瞪了他一眼,“真把人逼急了,就去县里告他!教授不是刚来过吗?就说他抢科研种子!”
林舟眼睛一亮。这招好!把教授搬出来,王干事再横也得怵三分。他拍了拍铁牛的胳膊:“去,把教授给的那本育种讲义找出来,明天放显眼处,让王干事看见。”
“哎!”铁牛撒腿就跑,差点被门槛绊倒。
傍晚队部果然热闹起来,互助组的社员挤了满满一屋,炕沿上、长凳上全是人,连灶台边都站了几个。李书记蹲在地上抽旱烟,听林舟讲完王干事的事,把烟锅往鞋底一磕:“他敢!真当我这村支书是摆设?”
“书记,王干事说有公社文件。”张老五愁眉苦脸,“咱们硬顶,会不会被穿小鞋?”
“文件?拿来我看!”李书记眼一瞪,“就算有文件,也得按规矩来!留种是头等大事,少一粒都不行!”他看向林舟,“你那批好种子,真藏严实了?”
“藏好了。”林舟点头,“就留了够明年用的,多一粒都没有。”
“那就好。”李书记站起身,“今晚轮流守着地窖,明早我去跟王干事说。他要是识相就赶紧滚,要是不识相……”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狠劲谁都看得懂。
后半夜轮到林舟和铁牛守地窖。两人坐在草垛上,就着马灯的光嗑南瓜子。铁牛忽然冒出一句:“林舟哥,你说王干事会不会带更多人来?俺今天看见他跟公社武装部的人打招呼了。”
林舟心里一沉。这倒是个麻烦。武装部的人带枪,硬抢的话还真拦不住。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里面有两捆尼龙绳——是他上次修水渠剩下的,结实得很。
“铁牛,明天要是他们动手抢,你就带几个人往地窖门口堆柴火,越多越好。”林舟压低声音,“就说种子怕潮,得用柴火挡着,千万别让他们靠近地窖门。”
“堆柴火?”铁牛挠挠头,“那要是他们硬闯咋办?”
“那就‘不小心’把柴火碰倒,堵门。”林舟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柴火堆大了,他们想挪开也得费功夫,拖到李书记找公社领导来就行。”
铁牛拍了下大腿:“这招妙啊!俺明早就让张大爷把他家的柴火都搬来,他家柴垛比俺家炕还高!”
第二天一早,王干事果然带了四个人来,其中两个穿着武装部的制服,腰里还别着枪。李书记站在地窖门口,手里攥着根烟杆,脸色铁青:“王干事,种子真的只够留种,不信你自己看!”
“少废话!”王干事推开李书记,“我今天必须把种子拉走!”他朝两个干事使眼色,“去,撬锁!”
“慢着!”铁牛喊了一嗓子,带着五六个年轻社员往地窖门口堆柴火,胳膊粗的树干噼里啪啦往地上摔,转眼就堆了半人高,“地窖漏风,种子怕冻,俺们堆点柴火挡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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