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名老者同时色变，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感觉对方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厚重无垠的大地，一方初开的混沌！
“滚！”
林穆凡一声低喝，如同春雷炸响。他双臂一振，混沌元婴之力勃发，那六道混沌之气 虽未显化，但其蕴含的混沌真意已融入灵力之中。
“坤元镇狱！”这是《坤元厚土道藏》达到大圆满后最新领悟到的攻击法门。
双拳齐出，看似缓慢，却引动了周遭的天地灵气，化作两只混沌色的巨拳虚影，分别砸向两名老者！
拳势厚重，带着镇压一切、梳理阴阳的无上道韵！
两名元婴老者惊骇之下，全力催动法宝格挡。一件是青铜小盾，一件是玄冰宝轮，皆是灵光熠熠的上品法宝。
然而——
“咔嚓！”“嘭！”
混沌拳影过处，青铜小盾哀鸣一声，灵光黯淡，表面出现裂痕，倒飞而回！玄冰宝轮更是直接被一拳打爆，化作漫天冰晶！
“噗！”“噗！”
两名老者如遭重击，鲜血狂喷，身形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砸在远处的街道墙壁上，嵌入其中，生死不知！再一挥手，两具尸体已经不知所踪！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街道之上，所有围观者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一个看似普通的元婴初期修士，竟然……一拳一个，秒杀了司徒家两名同阶的元婴客卿？！这怎么可能？！
司徒昊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恐与骇然，他指着林穆凡，手指颤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穆凡收拳而立，衣袂无风自动。他并未理会司徒昊，目光扫过周围震惊的人群，最终落在那瘫软在地的司徒昊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宣告：
“凭你，也配觊觎我的灵宠？”
他并未刻意高声，但那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刻的他，虽然依旧收敛着大部分气息，但那股源自混沌道婴、源自太初道树、源自凤凰血脉的独特气质，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那是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尊贵，一种执掌混沌、俯瞰轮回的漠然。
人群中，有见识广博的老修士瞳孔骤缩，喃喃道：“这……这是什么功法？厚重如大地，缥缈似混沌……其势……其势竟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雏形！”
这句话，恰好被隐藏在虚空夹层中，一路暗中跟随保护的空衍老人听在耳中。老者抚须的手微微一顿，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与复杂，低声自语：“臭小子……总算有点样子了。坤元衍圣，混沌为基，这条路……注定是孤独的王者之路啊。”
林穆凡自然不知师父就在左近，他震慑住场面后，并不想过多纠缠。他冷冷地看了面如土色的司徒昊一眼，那眼神让后者如坠冰窟，浑身僵硬，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念你初犯，饶你不死。若再有下次，形神俱灭。”
留下这句冰冷的话语，林穆凡不再停留，身形一晃，便带着同样趾高气扬、冲司徒昊龇牙咧嘴的元宝，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之中。
直到他离去许久，街道上才轰然爆发出各种议论声。
“我的天！那是谁？竟然敢在天元城当众打伤司徒家的人！”
“好恐怖的实力！元婴初期秒杀同阶？难道是哪个隐世宗门的传人？”
“他最后那气势……我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玄天宗宗主……”
“司徒家这次踢到铁板了！”
司徒昊在随从的搀扶下，狼狈地爬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林穆凡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怨毒与后怕。他咬牙切齿道：“查！给我查！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谁！此仇不报，我司徒昊誓不为人！”
而此刻的林穆凡，早已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寻了一处僻静的客栈住下。他盘膝坐在静室中，回想方才一战，心中并无多少波澜。对付两个普通的元婴初期，动用《坤元厚土道藏》的基础运用已是足够。他真正的底牌，远未显露。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回味着之前师父说过的话，此刻仿佛有了一丝明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这条路，他会走下去。而这天元大陆的第一战，仅仅是一个开始。凤鸣阁的旗帜，也会插在天元的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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