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夜色已深,霓虹灯的光晕点亮夜色。
对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而言,这又是一个被无形焦虑填满的漫长夜晚。
白川见月的旅程早已超过了预计归期。起初还能断断续续收到一些风景照片和简短信息。后来,联系突然中断。电话无法接通,邮件石沉大海。
他们动用了所有方式去打听,甚至尝试通过一些非正式渠道查询出入境和交通记录,但得到的反馈要么是权限不足,要么是“查无此人”。
他们是警察,是爆处组的精英,能冷静地面对炸弹倒计时,却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失踪束手无策。
今晚和同事的聚会,两人酒喝得比往常都多。
喧闹散去后,回到公寓,拧开房门,迎接他们的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寂静与黑暗。那份被暂时麻痹担忧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更加尖锐难耐。
每一个角落,都无声地诉说着另一个人的缺席——桌角随意摊开的画纸上,还有未完成的涂鸦线条,几支画笔散落在旁;沙发上,银发青年常坐的位置,空空荡荡,对比鲜明得刺眼。
“睡不着啊……完全睡不着。”萩原研二向后倒在沙发里,揉着发胀的额角,声音有些发闷。平日里潇洒含笑的眉眼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松田阵平没说话,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顶本就有些凌乱的卷发,力道大得像是要扯下什么。他何尝不是一样?心脏像是被放在文火上慢煎,焦灼却无法排解。
“不如……”萩原忽然坐直身体,“我们出去跑步吧!跑到精疲力尽,说不定就能睡着了!”
松田用看笨蛋的眼神瞪着他:“哈?现在?凌晨两点?你酒还没醒吗?”
“反正也睡不着!阵平酱你难道就不觉得憋得慌吗?动起来,把多余的精力都发泄掉!”萩原已经站了起来,开始翻找运动服。
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焦虑确实需要个出口,松田阵平低咒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
“……跑不动了可别指望我背你回来。”
“阵平酱才是,等会可别喊累。”
于是,凌晨两点多,两个穿着运动服、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的男人,开始在这个沉睡的城市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奔跑。
起初还是较劲似的速度,渐渐在酒精身体抗议下,变成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踉跄慢跑。
夜风冰冷,吹在发热的皮肤上,带走了些许燥意,但心脏那沉甸甸的感觉,并未减轻分毫。
不知跑了多久,穿过了多少条昏暗或灯火通明的街道,他们渐渐偏离了熟悉的区域。
“等一下啊……阵平酱……我真的……跑不动了……”萩原研二扶着路灯杆,气喘吁吁,额发被汗水黏在额角,肺部火辣辣地疼。
松田阵平也没好不到哪里去,双手撑在膝盖上,汗水沿着下颌线滴落。
“哈?是谁……说睡不着……大半夜拉着我出来发疯的?”话是这么说,他的气息也同样紊乱不堪。
两人谁也顾不上形象,干脆在马路牙子上并肩坐下,仰头望着被城市光污染映成暗红色的夜空,大口喘着气。
激烈的运动暂时压下了纷乱的思绪,只剩下生理上的极度疲惫。
休息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慢慢平复。
萩原环顾四周,路灯稀疏,建筑低矮陈旧,远处能看到黑黝黝的、轮廓不明的巨大影子,像是废弃的厂房或仓库。
“话说……这是什么地方啊?”松田也察觉到了不对,皱眉问道。
周围的景色完全陌生,没有任何熟悉的标志。
萩原苦笑着摇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不知道……看这样子,应该相当偏僻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腿脚像是灌了铅,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他们决定顺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慢慢走回去,至少先找到一条像样的主干道。
就在经过一片堆放着乱七八糟建筑材料、仅有几盏残破路灯提供微弱光线的空地时,松田阵平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的目光投向空地边缘,一片几乎完全被阴影笼罩的灌木丛旁。
“喂……萩原。”松田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紧绷,“你看那里……是不是倒着个人?”
萩原研二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眯起眼睛。
两人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
起初只看到一团比周围阴影略深的模糊轮廓,但随着距离缩短,蜷成一团的暗色逐渐清晰。那散落在地面上的,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异常显眼的一抹浅色。
那是……月光般的银白。
萩原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擂动起来,所有酒意和疲惫在瞬间被肾上腺素冲刷得干干净净。
“阵平酱……”他下意识拽住了松田的手臂,声调颤抖,“我是不是看见幻觉了……”
“不是。”松田丢下一句,浑身肌肉再次迸发出力道,冲刺了过去。
萩原研二也立刻跟上。
越靠近,那身影的细节越清晰——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紧紧蜷缩着,身上单薄的灰色衣裤沾染了尘土,凌乱的银色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脸颊和手指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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