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且放臣妾下来,臣妾与妹妹有要事奏禀!”
在玉真柔声而又嗔喘的哀求中,杨浩放开玉真,怜爱问道:
“爱妃,何事,直管道来!”
“陛下!臣妾与妹妹想问陛下,我等回草原之路线,陛下作何打算?”
“是走水路还陆路,臣妾与妹妹也好早些准备!”
杨浩略一思索便展舆图于案上,招二人近前,规划返回漠北草原的路线。
他的手指沿图划过,缓声道出行程:“先走水路,自江都茱萸湾启程,沿邗沟北上至楚州,转入淮河,溯流至泗州,再经通济渠西行,途经宋州、汴州等重镇,终抵洛阳洛口仓或含嘉仓码头。船程约十五日。”
他顿了顿,指尖继续北移:“再行陆路,自洛阳北行,过河阳,渡黄河,越太行山,抵并州。继而经雁门关入朔州,穿阴山而入漠北草原,终至王庭。此段陆路,约需四十五日。”
杨浩温言道:“玉真、塞云,此去路途遥远,山高水长,难免风霜辛苦。”
“你二人回到漠北,可多盘桓些时日,不必急于归来。”
“何时返程,由你们姐妹二人自定。”
他略一沉吟,终究还是将心中所思道出:
“若你二人觉草原更为自在,不愿再返中原,朕……亦不勉强。”
玉真闻言,素来沉静如水的眼眸蓦地一红,颤声道:
“陛下……此言何意?是要驱赶我们姐妹么?”
塞云也顿时急了,脱口道:
“陛下!皇后娘娘已安排了姐姐今夜侍寝,您怎又说这等话?”
玉真抬头,眼中水光潸然,语气却坚定:“草原上有句老话:‘骏马既认了主,便只吃这一家的草料’。”
“陛下,我姐妹此身既已随您,此生便只认您一人。我们归乡探望父母,略尽孝心后便即返回。只望陛下……日后莫再提此言!”
她此言一出,既是表明心迹,也是将了杨浩一军。
杨浩心中一动,暗叹箫后用心之深——征战时常带热情如火的容华以慰征程寂寥!
又在此番北归前安排玉真侍寝,为日后与漠北联盟铺下更坚实的基石。
思及前日尚自忖定要收服这对草原之花,方才那番话,实是心中一时不忍。
见二女心意坚决如铁,他心中怜爱更甚,轻舒猿臂,再次将玉真揽入怀中,又转而含笑揶揄塞云:
“朕猜,皇后并未明言你何时侍寝,对否?”
塞云脸颊飞红,讶道:“陛下怎知?皇后娘娘只说……待臣妾自己想明白了,再……再与陛下言明。”
杨浩见她憨态可掬,含笑抚其发顶:“你还小,朕再养你几年,亦无不可。”
塞云急得挺直身子,争辩道:
“我不小!哪里小了?”
“陛下莫非不喜臣妾?臣妾早瞧出来了,您就是偏心姐姐!”
杨浩见她情态天真,不由失笑:
“好好好,不小。”
“你与姐姐,朕皆一般疼爱,绝无偏私。” 这番温言安抚,方才让塞云转嗔为喜。
此时,杨浩忽想起一事,召太保丑牛取来两具“龙吟弩”、两柄“虎啸刀”,并多备弩矢。
“此二器之威,你等曾见。今日赐你二人,以为防身之用。” 杨浩亲手示范弩机装矢之法。
塞云把玩着手中笔直的虎啸刀,问道:
“陛下,此刀为何不能制成弯刀?我草原儿郎多用弯刀,为何中原兵士几乎不用?”
如杨浩颔首,知她此问关乎两地最根本的生存逻辑,便详细解说:
“此乃征战要旨根本不同所致。”
“草原生产仍游牧制,不在意草地的实际归属,草原骑兵来去如风,战术核心在于 ‘抢掠’ ,重在夺取物资,而不是杀人夺地。”
“弯刀利于劈砍挥削,借助马速,一刀划过即可造成创伤并抽刀迅速脱离,中原直刀刺入人体后须大力抽拔方可!”
“草原兵士目标在于击伤和破坏对方的抵抗能力,便于抢夺,追求的是速度与便捷。”
“而中原民众,以土地为生存重资,战阵核心在于 ‘抢土争霸’ ,以歼灭敌军有生力量、攻占城池土地为目标,讲究一个‘灭’字。”
“直刀直枪,可聚力于一点,破甲贯胸,力求一击致命,追求最大的杀伤效能。此乃生存与征服之道不同,兵器故而各异。”
两女闻此从生存根源上的详解,方才明了弯刀与直刀背后深刻的族群与习性差异。
杨浩笑问:“塞云既是喜欢‘抢’的战术,那今夜,可要抢你姐姐的机会?”
塞云耳根顿时红透,扭捏道:“臣妾……臣妾才不会抢姐姐的!只是自幼习练弯刀,习惯使然。”
杨浩于是收起玩笑之色,道:“明日击破高邮李军后,尚需再战数场,方能震慑李子通、吴法兴、杜伏威三部。”
“朕欲寻机与杜伏威的江淮铁骑一较高下,你二人可愿上阵?”
“真的?”二女喜出望外,异口同声:“臣妾早盼能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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