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僵在椅子上,只有胸腔里失控的心脏在“咚咚”狂跳,撞击着耳膜,声音大得吓人。他猛地扭头,视线如同受惊的鸟儿,仓皇地扫过狭小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堆满书籍杂物的书桌,另一张空着的、铺着蓝色格子床单的床铺,紧闭的卫生间门,以及窗外沉沉的、被城市光污染染成暗红色的夜幕。
除了电脑屏幕幽幽散发的冷光,和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空无一物,寂静得可怕。
幻觉?熬夜太久出现的幻听?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证明他不是在梦里。
“不必惊慌,后世子孙。”
就在他几乎要说服自己这是错觉时,那道苍老、威严,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抚平灵魂褶皱的温和力量的声音,再次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清晰得不容置疑。
“唤醒吾的,正是你自身之血。”
“血?”苏瑜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摩挲着古玉的右手食指。昨天整理母亲留下的那个小木匣时,不小心被这古玉边缘一道细微的裂纹划破了指尖,当时确实有一滴殷红的血珠渗出,恰好滴落在玉身上,然后……仿佛渗了进去?他当时心神不属,只以为是错觉,随手擦了擦就没再理会。
难道……?
“不错。”那声音仿佛能洞悉他的一切思绪,带着万古时空沉淀下的沧桑,缓缓道来,“吾名,林清玄。乃你血脉源头,万万载前,青云界天机宗之主。昔日为护佑一方世界,力战域外邪魔而陨,一缕不灭真灵封于此‘蕴魂玉’中,漂泊诸天,沉眠万古。今日,方因你之血脉呼唤而苏醒。”
万万年前的祖宗?修仙者?天机宗?护界而陨?漂泊诸天?
每一个词汇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苏瑜自幼建立的、基于物理定律和科学验证的世界观上。这比任何科幻小说、奇幻电影都要离奇荒诞!理智在尖叫着拒绝,但胸口那枚古玉传来的、与心跳隐隐共鸣的、前所未有的温热感,以及脑海中那清晰无比、绝非脑内剧场能够模拟的威严声音,都在蛮横地撕裂着他的认知。
尤其是“蕴魂玉”这个称呼,和他母亲去世时,紧紧攥着这玉,气若游丝说出的“这玉……藏着……”的未尽之语,隐隐重合,带来一种宿命般的战栗。
“您……您真是我的……祖先?”苏瑜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他不再是那个坚信数据与逻辑的理科天才,更像一个在迷途中突然看到指引火光的孩童。
“血脉为引,因果相连,做不得假。”林清玄的语气带着历经岁月洗礼后的不容置疑,仿佛在陈述一个如同“太阳东升西落”般的自然真理。随即,他话锋陡然一转,带上了一丝审视与冷冽,“只是,吾之后裔,何以灵光晦暗,气运衰败至此?眉宇间死气缭绕,竟被宵小窃取根基,损及命源,犹不自知?”
“窃取根基?损及命源?”苏瑜心头剧震,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他立刻联想到了那个如阴影般笼罩在他近期生活上空的名字——“您是说……叶凡?”
“叶凡?”林清玄的声音透着了然,“可是近日常伴你身侧,看似指点,实则每每令你陷入更窘迫之境的那名少年?”
“是他!”苏瑜脱口而出,像是找到了所有不幸的宣泄口,“就是他!自从他出现后,我做什么都不顺!明明准备充分的项目,他一‘指点’就会出问题;眼看就要到手的机会,总会莫名其妙落到他头上;就连走路都会平地摔跤,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些以往只能归结为“运气不好”的琐碎霉运,此刻被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此子身怀异术,非此界正道。其法门阴损,能夺人造化,损人命格,以滋养自身。”林清玄直接点破,言语如刀,剖开迷雾,“你身上那晦暗纠缠、如附骨之疽的痕迹,便是被他屡次掠夺后,气运衰败、命格受损的表象。长此以往,莫说前程,恐有性命之忧。”
句句诛心!苏瑜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T恤。这不就是他这段时间地狱般生活的真实写照吗?不仅仅是项目被驳回,那种无处不在的挫败感,才华无法施展的憋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的窒息……原来,都不是意外!
恐惧之后,是巨大的愤怒,以及……绝处逢生的激动!
“请老祖宗教我!”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对着空气,更像是朝着胸口的古玉,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哽咽与前所未有的恳切。这可是他万万年前的老祖宗!是传说中的修仙大能!是他在绝望中看到的唯一曙光!
“嗯。”林清玄的声音缓和了些许,带着长辈对蒙难后辈的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既唤吾一声老祖,吾自当护你周全。你眼下困境之核心,便在于你那被否定的项目。汝可知,其被指出的核心谬误,究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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