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半岁的婴儿,做不了别的,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他。
“看来这孩子是真把你的作息记在心上了。”常氏走过来,帮朱长宁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小衣襟,“前几日你忙江南漕运的事,回来晚了,她就一直盯着门口,嘴里‘咿呀’个不停,直到你回来才肯睡。”
朱标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他抱着朱长宁,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好,爹爹听长宁的,这就休息。”
他确实有些累了,连日来处理公务,精神一直紧绷着,此刻抱着软乎乎的女儿,听着她奶声奶气的“咿呀”声,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来人,把榻上的褥子铺厚些。”朱标吩咐道。
很快,宫女们就将靠窗的软榻铺得厚厚的,又盖上了暖融融的锦被。
朱标抱着朱长宁,和常氏一起在软榻上坐下,他让女儿靠在自己怀里,又拉着常氏的手,笑道:“今日偷个懒,什么都不想,就陪你们三个待会儿。”
“这才对嘛。”常氏靠在他肩上,看着朱长宁在他怀里玩着他的衣襟,“你呀,就是太较真,父皇都常说你,身子是本钱,要是垮了,再多的公务也处理不完。”
“知道父皇和你都疼我。”朱标笑了笑,又看向朱长宁,“还有我们长宁,小小年纪就知道疼人,比你哥哥强多了。”
提到朱雄英,常氏笑道:“雄英呢?这会子该醒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孩童笑声,紧接着,乳母抱着穿着厚厚棉袄的朱雄英走了进来。
“娘娘,小殿下醒了,听说殿下回来了,非要过来。”乳母笑着回话。
朱雄英已经一岁半了,走路稳当多了,嘴里也能说些简单的词,像“娘”“爹”“要”之类的,虽然吐字不清,却格外爱说。
他一看到朱标,就从乳母怀里挣扎着下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住朱标的腿,仰着小脸,含糊不清地叫:“爹爹……抱……”
“哟,我们的小男子汉来了。”朱标笑着弯腰,一手抱着朱长宁,一手将朱雄英也抱了起来,“今日在院子里玩什么了?”
“雪……雪……”朱雄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比划着,“堆……堆……”
“是堆雪人了?”常氏笑着问乳母。
乳母笑道:“是啊,方才小殿下看到院子里的雪,非要玩,奴婢就陪他堆了个小小的雪人,玩得可高兴了,连午觉都忘了睡。”
“你呀,就知道玩。”朱标点了点朱雄英的额头,“回头让先生教你认字,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疯玩。”
朱雄英似懂非懂,只是咯咯地笑,小脑袋在朱标怀里蹭来蹭去,看到朱长宁,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轻点,别碰着妹妹。”常氏连忙提醒道。
朱雄英听话地收回手,只是看着朱长宁,嘴里“妹……妹……”地叫着。他现在已经能清晰地叫出“妹妹”了,虽然偶尔还是会说成“妹……”。
朱长宁看到他,也兴奋地“咿呀”了两声,小手朝他伸过去。
“你看他们兄妹俩,多亲。”常氏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欣慰。
朱标也笑着点头:“是啊,将来雄英长大了,定能护着妹妹。”
朱长宁心里却微微一沉。
护着她?可他自己……都活不到长大的那一天。
她看着朱雄英红扑扑的小脸,看着他眼里纯粹的笑意,心里的念头越发坚定——她不仅要让朱标和常氏好好活着,更要护着这个哥哥,绝不能让他像史书上写的那样,在八岁时就夭折。
只是,该怎么做呢?
她现在连路都不会走,话都说不清,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长宁怎么了?”常氏注意到她突然不吭声了,只是盯着朱雄英看,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是不是困了?”
朱长宁回过神,摇了摇小脑袋,又“咿呀”了两声,伸手抓住了朱雄英的小手。
朱雄英的手暖暖的,肉肉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温度。
朱雄英被她抓住手,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头发。
“这就对了,兄妹俩就该好好相处。”朱标笑道,“等长宁再大些,就让乳母带着你们一起玩。”
他抱着两个孩子,和常氏说着话,话题从宫里的琐事,到外面的见闻,偶尔也会提到朝堂上的事,但都只是一带而过,显然不想让这些烦心事扰了眼前的温馨。
朱长宁靠在朱标怀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默默记着。
她听到朱标说,朱元璋最近身体不太好,总咳嗽,让太医开了好几服药。
她听到常氏说,坤宁宫的马皇后让人送了些新制的点心,说是对产后调理好,让她多吃些。
她还听到朱标提到,朱棣最近在骑射很是厉害,朱元璋很是高兴,赏赐了不少东西。
朱棣……
听到这个名字,朱长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几拍。
那个未来的篡位者,那个将朱标一脉几乎赶尽杀绝的人……他现在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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