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与历史人物相同,纯属巧合。】
1938年9月4日,富金山战役打响的第三天。
硝烟蔽日,土石焦黑。
自叶集镇撤离后,36师212团1营便死守在这主峰之上,像一根钉进敌人咽喉的刺,寸步不退。
日军的九四式山炮又开始了新一轮嘶吼。
七十五毫米口径的炮弹撕裂空气,成片成片地砸在阵地上,炸起冲天的泥灰与碎屑,整个山脊都在颤抖。
轰——!
一发炮弹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灌入战壕。
爆炸的瞬间,气浪如巨锤横扫,正巡视防线的营长周正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狠狠掀起,重重摔落在几米外的焦土上,再不动弹。
“营长!营长——!”
警卫员小山子和副官李墨也被震得气血翻腾、双耳嗡鸣,却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浓烈的硝烟味混杂着血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小山子一眼看见周正军装已被鲜血浸透,二话不说,弯腰就将人背起,在断肢与弹坑间踉跄狂奔,冲向后方简陋的防炮洞。李墨紧随其后,一边举枪警惕后方,一边嘶哑地喊着:“快!快!”
颠簸,剧烈的颠簸。
混沌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浮沉。
周正感到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身体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散架般的剧痛。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动,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控制。
紧接着,一股绝非属于他的记忆洪流,裹挟着撕心裂肺的剧痛,蛮横地冲入他的脑海!
那是另一个灵魂,另一个世界,另一段人生。
而他则是在电脑前,为荧幕上南京城的惨剧目眦欲裂,悲愤交加,旋即眼前一黑……再醒来,便是这炮火连天的地狱。
痛楚如潮水般退去,两份记忆飞速交融、契合。
他也叫周正,二十八岁。
现在的他,也叫周正,同样二十八岁。
从淞沪的血肉磨坊到南京的绝望城墙,再从南京的尸山血海中爬出,一路转战,以战功从班长擢升为营长,直至眼前这座富金山——武汉会战外围的关键战场。
历史的厚重与残酷,远比荧幕上的演绎更加冰冷、更加血腥!
“营长!”
“营长!你醒醒!”
急切呼唤将他彻底拉回现实。
人中穴被掐得生疼,周正猛地咳出一口带着硝烟气味的淤血,眼皮颤抖着,终于睁开。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映出两张被硝烟和汗水弄得漆黑、写满焦虑的年轻脸庞。
是小山子,是李墨。
记忆告诉他,这是他可以托付生死的弟兄。
在小山子的搀扶下,他靠坐在阴冷的洞壁边,环顾四周。
防炮洞低矮狭窄,泥土簌簌落下,每一次炮弹爆炸都让这里摇摇欲坠。
“营长,你怎么样?”李墨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周正深吸一口气,肺腑火辣辣地疼。
他摇了摇头,声音虽弱却清晰:“死不了。”
他目光扫过两人,望向洞外那被炮火覆盖的山河,眼底深处,来自后世的灵魂与眼前铁血现实的记忆彻底融合,燃起一团冰冷的火焰。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一个旁观历史的看客。
这里是富金山。
一场被后人称为“德械师绝唱”的惨烈战役,刚刚开始。
周正的思绪刚从那段血海深仇的悲愤中抽离——后世竟有人妄谈原谅?凭什么原谅?是凭先辈流尽的鲜血,还是那3500万同胞的冤魂?伟人的话语在他心中轰鸣:十四年侵略,不共戴天之仇,永世不忘!
“营长?营长!”
一只脏兮兮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小山子。
周正猛地回神,压下翻涌的心绪,哑声道:“我没事,就是脑袋还有点晕,让我缓一缓。”
副官李墨见周正意识清醒,稍松了口气,叮嘱小山子照顾好营长,自己则猫着腰冲出了防炮洞——日军的炮击不会无止无休,炮火一停,步兵的冲锋转瞬即至,阵地必须万无一失。1营上下,早已抱定与阵地共存亡的死志。
“小山子,有水吗?”周正感觉喉咙干得冒烟。
小山子赶忙解下腰间的水壶递过来。周正接过,抿了一口,浑浊的冷水带着一丝铁锈味,却稍稍压下了喉间的灼烧感。他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目光扫过周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别人穿越杀敌,不是带系统就是有金手指,难道轮到我就只能凭这残破之躯和鬼子硬拼?他现在浑身剧痛,站立都难,莫说杀敌,就连提起枪的力气都欠奉。
就在这念头闪过的刹那——
“叮!”
一道冰冷而清晰的机械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杀敌签到系统正在绑定中——”
“1%…5%…10%…”
绑定进度条缓慢而坚定地跳动着。
小山子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周正不动声色地将水壶还给他,吩咐道:“我没事了,你去洞口盯着,鬼子炮击一停,立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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