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如豆,光影在苏妙脸上跳跃,映得她眼底的惊疑不定愈发清晰。
“库”。
一个简单到极致的字,却像投入心湖的第二块巨石,激起的涟漪与永嘉郡主带来的震荡相互碰撞,让她本就纷乱的思绪更是搅成了一锅粥。
安国公府的库房?侯府的库房?还是某种代指,比如……藏书库、秘库?这刻痕明显是人为的,是谁?苏文渊吗?他特意送来这本书,难道真正的提示藏在这不起眼的页脚?可这暗示也太隐晦了,若非她因符号之事对任何异常都格外敏感,根本不可能发现。
或者……这书原本属于生母阮姨娘?是她在某个时刻,心神激荡或匆忙间留下的记号?
各种猜测在脑中翻滚,苏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库”字,试图从中汲取更多信息,却只摸到纸张粗糙的纹理。她烦躁地合上书,揉了揉眉心。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到脑细胞快要不够用。现代职场再卷,也不过是KPI、报表、办公室政治,哪像现在,动不动就牵扯出军国大事、陈年旧案,还都是谜语人模式,一个个说话只说半截,线索给得云山雾罩。
“真是……比解谜游戏还烧脑。”她低声吐槽,怀念起现代那些攻略齐全的单机游戏。在这里,她连个新手指导都没有,全靠自己摸爬滚打。
“小姐,您又熬夜了。”小桃揉着惺忪睡眼,端着一盏温水走进来,语气里带着心疼,“这书都翻烂了,还能看出花来不成?快歇歇吧,天都快亮了。”
苏妙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划过喉咙,稍稍安抚了焦躁的神经。她看着小桃憨厚的脸庞,忽然问道:“小桃,你知道府里……或者安国公府,有什么特别的库房吗?比如,不太让人进的,或者放旧东西的?”
小桃歪着头想了想,茫然地摇摇头:“库房就是库房呀,都有管事看着的。安国公府……奴婢更不知道了。小姐您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苏妙叹了口气,知道从小桃这里问不出什么。阶级和信息的壁垒,在此刻显得如此分明。她这个边缘庶女,连自家库房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更别提安国公府了。
这条线索,眼下看来是断了。硬闯库房?那是找死。旁敲侧击?向谁敲?柳氏的人巴不得抓她错处,老夫人那里更不能轻易惊动。
“罢了,急也急不来。”苏妙强迫自己冷静,“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生存问题。没钱没势,连查案的资本都没有。”
搞钱!这个朴素的念头再次成为压舱石。永嘉郡主的“合作”透着算计,肃王的“任务”风险难测,了尘师太那边玄之又玄。唯有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银钱,才能给她最基础的安全感和行动自由。
可是,怎么搞?她之前尝试的简易版“肥皂”、“花露水”都因材料、工艺限制失败了,还差点被当成捣鬼惹来麻烦。开食摊?没有本钱,更没有自由出入府门的权利。侯府小姐,哪怕是庶出,也不是能随便抛头露面的。
“难道真要困死在这四方天地里?”苏妙有些不甘。现代社畜虽然累,但至少有工资,有相对自由的下班时间。穿越成贵族小姐,反倒像被圈养的金丝雀,还是个吃不饱饭的瘦雀。
目光扫过桌上小桃端来的简单早膳——一碗清可见底的米粥,一碟咸菜,两个干硬的馒头。就这,还是她“病愈”后待遇稍有改善的结果。原主以前,怕是连这都不如。
“小桃,厨房现在谁管事?还是那个张嬷嬷吗?”苏妙忽然问。
“是呀,张嬷嬷可凶了,克扣份例最厉害。”小桃嘟囔道。
苏妙眼神微动。张嬷嬷是柳氏的心腹,对她们这些庶出向来苛刻。但厨房,也是府内信息流通和物资流转的关键节点之一。或许……可以从这里找找机会?不一定直接对抗,而是利用信息差和一点小聪明,改善生活的同时,也能探听些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苏妙表面上恢复了“静养”状态,每日不是在小佛堂念经,就是在屋里“看书”,实则暗中观察着厨房的动静和府内的人情往来。
她发现,厨房除了张嬷嬷这个一把手,还有几个帮厨的婆子和粗使丫鬟。其中一个姓王的婆子,似乎因为性格老实,常被张嬷嬷排挤,负责最累最脏的活,比如清洗、发豆芽之类的。
发豆芽?苏妙心里一动。这倒是个不起眼,但或许能做文章的地方。古代的豆芽发制技术似乎比较原始,发出的豆芽又细又黄,口感也差,基本是下人才吃的贱物。
但她记得现代有些简易的发豆芽方法,能让豆芽更粗壮、爽脆。如果能稍微改善一下……就算不能卖钱,至少自己吃得好点,甚至……可以用来做点人情?
说干就干。她找了个机会,假装无意中走到厨房后院,正好看到王婆子在吃力地冲洗豆子。
“王嬷嬷辛苦了。”苏妙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王婆子吓了一跳,见是苏妙,连忙行礼,神情有些惶恐:“三小姐安好,您怎么到这种脏地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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