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俞白说，“能被看见，才可能被记住。”
下午开会，节目组提出剪辑方案，想把江俞白和萧烬厉的对抗作为主线。
导演试探地问：“能不能安排一次两人对话？聊聊创作理念之类的。”
江俞白直接拒绝：“我没兴趣跟他聊天。”
“可观众喜欢看点冲突。”
“真正的冲突不在嘴上。”他合上文件，“在舞台上。”
晚上十一点，他还在改一首新歌的旋律。电脑右下角时间跳到23:47，手机又响了。
是沈照的新语音。
“我刚拍完一场夜戏，冷死了。你写的那首歌我听了三遍，副歌那里转音特别舒服。”
他听完，想了一会儿，还是只回了一个小猫表情包。
第二天起，陆续有选手来找他。有的送应援，有的想加微信，都被助理拦在外面。
有个男生半夜敲他房门，说有急事。开门后发现是他组里的候选人，手里抱着吉他。
“我知道不该这时候来。”他喘着气，“但我刚写完一首歌，就想让您第一个听。”
江俞白让他进屋。吉他声响起，是一首关于父亲离家的歌，词很简单，但最后一句突然变了语气。
“他说他不想当爸爸了，可我一直想当儿子。”
江俞白听完，说：“明早去找叶康，把这个唱给他听。”
男生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吗？”
“你都找到我房间了，还怕见评委？”
第三天，网上开始传一份“内定名单”，说江俞白私下定了六个人。热搜出现#破壁之声黑幕#，评论里骂声很多。
节目组赶紧联系他，问要不要发声明澄清。
江俞白正在听一个女生试唱，摆手让助理接电话。
挂断后，他问女生：“你知道外面说什么吗？”
她摇头。
“说你已经被我内定了。”
她慌了：“我没有！我连您面都没见过几次！”
江俞白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忽然笑了：“那你现在见到了。好好唱，别管别人怎么说。”
第四天，叶康开始面试候选人。江俞白没去现场，但在监控里看了一整天。
他发现有个瘦小的女生每次回答问题都很慢，但答案都很准。她不说讨巧的话，也不哭诉经历，只是平静地说：“我想让更多像我一样的人被听见。”
第五天，名单基本定了。助理送来初步人选表，江俞白对照自己墙上的标记，发现重合度很高。
他松了口气。
第六天清晨，最终十二人名单公布。刘予薇组六人，萧烬厉组六人。分组完成。
江俞白走进排练厅时，刘予薇带着队友已经在等。
“老师。”她站直身子，“我们都准备好了。”
他点头：“很好。现在开始，你们只有一个任务——让所有人知道，你们不是陪衬。”
“那歌呢？”有人问，“我们唱什么？”
江俞白看向窗外。阳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一道光，落在钢琴键上。
“等你们证明自己之后。”他说，“我会给你们一首全新的歌。”
刘予薇握紧拳头：“我们一定会赢。”
江俞白没说话。他走到钢琴前，掀开琴盖，弹了两个音。
是C和G。
简单，直接，像一句最普通的话。
琴声还在响，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烬厉带着他的队伍走过来，苏茹月跟在后面。
“正好碰上。”萧烬厉笑着说，“看来我们的对决，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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