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等节目组统一发声？”
“他们发他们的。”江俞白拿回签好的表格，“我做我的。”
他走出资料室，碰上了刘予薇。她显然是来找他的，看到他时顿了一下。
“江老师……”她开口，声音有点抖，“对不起，因为我给您惹麻烦了。”
江俞白看着她：“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可是那些话……”
“我说了不算。”他打断她，“重要的是你知道真相，我也知道真相。外面吵什么，让他们吵去。”
她眼眶红了，用力点头。
“回去休息吧。”他说，“明天还有考核。”
她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江老师，我会继续好好唱歌的。”
他没说话，只是捏紧了手里的表格。
回到宿舍，他打开笔记本，把刚才拿到的原始录像导入系统。画面上清楚显示，整个过程只有两分四十七秒，没有任何不当行为。他截取关键帧，加上时间戳，另存一份文件。
接着，他登录私人邮箱，新建一封邮件，收件人是律师团队。正文只有一句话：启动诽谤取证程序，目标账号清单见附件。
发送前，他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重点追查资金流向，我要知道谁付的钱。
邮件发出后，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他知道萧烬厉想干什么。这不是为了抢热度，也不是为了打压他。这一招真正的目的，是动摇沈照对他的信任。只要她有一点怀疑，只要她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他们的关系就会出问题。
可沈照没有。
她甚至没问他一句“是不是真的”。
这种信任，是他最在意的。现在，有人想用这个来攻击他。
他拿起手机，翻到沈照昨天发来的语音。她用综艺语气说：“今日作业已提交！江老师记得听哦～”后面还哼了一段，跑调得很厉害。
他听着听着，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然后他打开录音功能，录了一段话：“今天的事别放心上，按自己节奏来，别逞强。”
录完，他没有发送。
他要把这段话留着，等事情彻底解决后再发给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关掉手机，重新打开电脑，调出萧烬厉名下公司的股权结构图。鼠标停在一个二级子公司上，那是负责新媒体运营的部门。
他记下编号，准备交给调查团队。
窗外天很黑，远处传来零星的脚步声。他坐在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指令。
屏幕的蓝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双冷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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