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每晚十一点半听一次，连续八十七天。APP有记录。”
她瞪大眼，“你还看这个？”
“顺手点开的。”他语气平静，“有一次你凌晨两点重播三遍，我让助理查你行程，发现你在拍夜戏。”
她鼻子一酸，“那天打戏用替身，我看着镜头里的自己，觉得不像我。后来收到你寄的药膏，才知道你一直都在看。”
“我一直都在。”他说，“你发的每条动态我都会看。你微博点赞的图，我让工作室存过备份。”
“至于吗？”
“值得。”
她扭头看他，眼睛亮亮的，“江俞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等你？”
“不是知道。”他说，“是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你不会走。”他看着她，“就像确定我一定会回来。”
她没说话，慢慢靠进他怀里，头靠在他胸口。
他低头，下巴轻轻碰她头顶。
“你之后打算做什么？”他问。
“休息几天，可能去上表演课。我不想再演那种站着不动的角色了。”
“想去进修？”
“有这个想法。你呢？接下来除了带秦峰，还有别的计划？”
“想拍个短片。”
“啊？你不是说不演戏？”
“我不上镜。”他解释，“是做个音乐短片，把新专辑的概念串起来。需要一个主演。”
她马上坐直，“选角吗？我可以推荐！”
“我已经有人选了。”
“谁？”
“你。”
她愣住，“我？可我不是你合作对象，我是……”
“是你。”他打断，“只有你能演明白那种‘明明很累，还要笑着往前走’的感觉。你拍《青云谣》最后那场戏时，我就在想，这首歌该配你这样的画面。”
她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考虑一下。”他说，“不急答复。”
她点点头，又慢慢靠回去。
窗外天黑了。屋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
她轻声说：“你知道吗？我梦见你一次。你站在很远的地方，影子裂开，然后消失了。我吓醒了。”
他手臂收紧。
“后来我穿上你落在我这儿的卫衣，发了条语音给你。”
“我听到了。”他说，“第二天回的。”
“可我当时没看见。”
“现在看见了。”他低头，“以后想见，随时都能见。”
她握住他放在她肩上的手，“那说好了，明天你去见面会，就在后台等我。我不看别人，只看你。”
“好。”
“不准偷偷走。”
“不走。”
“不准戴墨镜装不认识我。”
“不戴。”
“说话算话？”
“算话。”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他轻轻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她没挣扎，搂着他脖子，脑袋靠在他肩上。
走到床边，他把她放下来，盖好被子。她抓着他的手腕不放。
“你去哪？”
“回书房，改个谱子。”
“早点睡。”
“嗯。”
他转身要走，她忽然叫住他。
“江俞白。”
“嗯？”
“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他停下，“嫌多？”
“不是。”她摇头，“是觉得……你好真实。”
他看着她，走回来，在床边坐下。
她伸手摸他脸，“比我梦里见到的，还要真实。”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睡吧。”他说，“我就在隔壁。”
她闭上眼，嘴角带着笑。
他起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回到书房，他打开电脑，调出新歌demo。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消息。
是沈照发来的语音。
他点开。
里面只有一句话：“你要是敢半夜不睡，我就冲过去抢你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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