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子算服了你了！三百套没有！最多……一百五十套！还得是悄悄弄出来的，不能声张！”李云龙咬着牙，一副割肉放血的表情，“不过咱可说好了，这是看在弟兄们挨冻的份上，跟你那两挺破机枪没关系！以后有了好处，别忘了我老李就行！”
“一百五十套？成！成！太成了！”丁伟一听，眼睛瞬间亮了，生怕李云龙反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好兄弟！我就知道你老李讲义气！够意思！啥也不说了，情分我丁伟和新一团的弟兄们都记在心里了！”
看着丁伟那喜出望外的样子，李云龙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更清晰了。他好像……并不怎么心疼那一百五十套军服？反而有种……做了笔好买卖的错觉？
“少他娘的光捡好听说！”李云龙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东西可以给你，但你得答应我，手脚干净点，晚上派人来拉，别搞得沸沸扬扬的，让老子难做！”
“放心！绝对神不知鬼不觉！”丁伟拍着胸脯保证，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端起酒碗，“来，老李，我敬你！祝你在这被服厂……呃，步步高升！”
“升个屁！”李云龙跟他碰了一下碗，仰头把剩下的酒灌进肚子里。那地瓜烧依旧辛辣，但此刻喝下去，似乎多了点别样的滋味。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主要是丁伟在说前线的情况，哪个据点好打，哪个中队的鬼子比较怂，听得李云龙心里痒痒的，越发觉得自己在这被服厂真是虚度光阴。
直到天色渐晚，丁伟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约定好晚上派人来拉物资。
送走了丁伟，李云龙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五味杂陈。一百五十套军服，对他来说不算伤筋动骨，但这事做得，总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而且，给了丁伟，其他老战友知道了，会不会也找上门来？到时候给还是不给？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就在这时，王副厂长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厂长，刚才丁团长……是要借调物资？”
“嗯，”李云龙含糊地应了一声，“批一百五十套军服给他们，你晚上安排一下，找点理由把账做平了。”
王副厂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李云龙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是，厂长，我明白了。”
夜色渐渐笼罩了被服厂。院子里点起了几盏马灯，昏黄的光线在风中摇曳。丁伟果然守信，派了一个排的心腹战士，悄无声息地赶来，在王副厂长的配合下，将一百五十套捆扎好的崭新军服搬上了几辆大车，用雨布盖得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李云龙就站在自己屋门口，默默地注视着。看着那些本该入库的军服被拉走，他心里没有多少不舍，反而有种奇怪的平静，甚至隐隐有一丝期待。他在期待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车队消失在夜幕中，院子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吹过布幡的呜呜声。
李云龙回到屋里，点亮油灯，坐在桌边，心里空落落的。丁伟是满意了，可他自己呢？好像除了落了个“讲义气”的名声，啥也没得到。那两挺许诺的歪把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他娘的，亏了。”他嘟囔了一句，准备吹灯睡觉。这日子，真是过得没滋没味。
然而，就在他刚站起身，准备去吹灯的那一刻——
一个毫无感情、却又清晰无比的电子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被成功讹诈！符合系统激活条件！】
【被讹物品：军服一百五十套。价值判定中……】
【价值判定完毕！符合返还标准！】
【百倍返还系统正式激活！开始绑定宿主……】
【绑定成功！宿主：李云龙！】
【首次激活奖励计算中……】
【计算完毕！返还：十万套优质军服已存入系统空间！请宿主注意查收！】
一连串的声音，又快又急，像是一梭子子弹打进了李云龙的脑子里，把他整个人都打懵了。
他僵在原地，保持着要去吹灯的姿势，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啥……啥玩意儿？
讹诈？系统？百倍返还？十万套……军服？
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他完全无法理解。
幻觉？老子想装备想疯了，出现幻听了？还是这地瓜烧后劲太大，上头了？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又掏了掏耳朵。可那冰冷清晰的电子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系……系统？”他试探着，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在的，宿主。】那个电子音立刻回应，没有丝毫延迟。
李云龙一个激灵，差点从原地跳起来。不是幻觉！真他娘的有东西在他脑子里说话！
“你……你是个啥东西？刚才说的……返还？十万套军服？”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思绪集中。到底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这事诡异得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但他本能地抓住了最关键的信息——十万套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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