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老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这个李云龙,嗅觉倒是灵敏!走!我们去虎亭!”
有了独立团接应的消息,总部机关一行人仿佛打了一针强心剂,加快速度向虎亭方向转移。当他们抵达虎亭附近时,果然看到独立团的战士们正在险要的山隘处紧张地构筑工事,一派大战将至的景象。
老钟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半山腰指挥部署的李云龙,他立刻带人走了过去。
“李云龙!”
李云龙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是老钟,连忙跑下山坡,敬礼:“老钟!您怎么到前沿来了?这里太危险!”
老钟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正在忙碌的战士们和已经初具雏形的防御阵地,语气急促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你们有多少人?能顶多久?”
李云龙挺起胸膛,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老钟放心!我们一营、二营主力都在这里,再加上团属炮兵,依托虎亭天险,别说顶四十八小时,就是把鬼子这个联队全埋在这儿,也不是不可能!”
“全埋在这儿?”参谋长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语气带着怀疑,“李云龙同志,我们知道独立团能打,但鬼子这是一个齐装满员的野战联队,兵力接近四千,火力强大!你们一个团,就算加上炮兵,恐怕……”
也难怪参谋长怀疑,八路军一个团通常也就一千多人,装备低劣,面对日军一个大队(千余人)都往往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更何况是一个联队?能阻击四十八小时就已经是奇迹了,全歼?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李云龙嘿嘿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神秘和得意:“参谋长,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独立团,最近得了点新家伙,正好拿鬼子这个联队开开荤!您就瞧好吧!”
老钟看着李云龙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又联想到之前在独立团看到的那些超越常规的装备和火力,心中一动,问道:“新家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重火力?”
“没错!”李云龙用力点头,压低了一点声音,“老钟,您来得正好!待会儿,请您看场好戏!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他卖了个关子,没有明说是什么,但那种强烈的自信感染了老钟。老钟深深地看了李云龙一眼,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看看,你李云龙到底藏着什么杀手锏!总部机关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李云龙啪地立正。
就在这时,周卫国从阵地前沿跑了过来,脸色严肃:“团长,老钟!鬼子先头部队一个大队,已经进入前方五公里的河谷,正在快速向虎亭推进!预计一小时内接触!”
“来得正好!”李云龙眼中寒光一闪,“命令部队,进入预设阵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把鬼子放近了打!炮连,进入一号发射阵地,做好射击准备!”
“是!”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战士们纷纷进入挖好的散兵坑和机枪阵地,子弹上膛,手榴弹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屏息凝神,等待着鬼子的到来。而在虎亭主阵地侧后方的反斜面一片经过精心伪装的开阔地上,那十二门107毫米火箭炮,已经悄然架设完毕!黑洞洞的发射管微微扬起,指向远方的河谷方向。炮兵战士们按照周卫国临时强化的流程,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最后的检查和弹药装填。
老钟在李云龙和几名警卫员的陪同下,登上了虎亭主阵地旁边的一处制高点,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清晰地观察到前方的河谷和正在逼近的日军队伍。
只见远处的河谷中,尘土飞扬,一条黄色的长龙正沿着河谷快速蠕动。那是日军的行军纵队!刺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队伍中夹杂着驮马和少量的卡车,队伍虽然经过长途行军,但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队形,显示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士气正旺的精锐部队!
老钟举起望远镜,看着那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日军士兵,脸色凝重。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无比残酷的血战。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李云龙,却发现这家伙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期待已久的狞笑,正拿着一个奇怪的、带有刻度盘的双筒仪器(炮队镜)在那里比比划划。
“目标区域,河谷狭窄段,距离……标定!”李云龙对着身边一个拿着小本本和笔的炮兵参谋说道。
老钟心中疑惑更甚,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虎亭正前方的开阔地,甚至能看清他们头上那丑陋的屁帘帽和狰狞的表情了。独立团的阵地上依旧一片死寂,仿佛空无一人。
日军指挥官似乎也有些疑惑八路军的沉默,但仗着绝对优势的兵力和火力,他并未太过在意,只是下令部队展开攻击队形,准备一举突破这道看似并不算特别险峻的隘口。
就在日军士兵开始弯腰冲刺,机枪手开始架设机枪,掷弹筒兵开始寻找发射位置,整个队形因为由行军队形转为攻击队形而出现短暂混乱和密集的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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