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云龙心里才平衡了点。代为管理,还在自己地盘上,那跟自己的也差不多!而且挂了总部直属的名头,以后要人要物,名正言顺啊!这波不亏,甚至血赚!
他立刻挺直腰板,大声应道:“坚决服从总部决定!独立团一定像爱护眼珠子一样,带好这个炮连!保证随时能拉得出,打得响,指哪打哪!”
“好!”老钟满意地点点头,“关于这种火箭炮的存在,要列为最高机密!除了在场的人,以及总部少数首长,严禁外传!对外就说是我们新组建的特种炮兵部队,用的新式山炮!”
“是!绝对保密!”李云龙、赵刚、周卫国齐声应道。
就在这时,观察哨再次传来消息:“报告!日军后续部队上来了!正在收拢前方溃兵,重新组织队形!看样子还要进攻!”
老钟和李云龙的脸色同时一肃。看来,火箭炮的惊天一击,虽然重创了日军的先锋,但并未彻底打垮这个联队的斗志。毕竟是一个齐装满员的野战联队,兵力雄厚,指挥官看来也是个狠角色。
“来得正好!”李云龙眼中凶光一闪,“老子正愁刚才那一下子没打过瘾呢!传令下去,各部队,按预定计划,准备迎敌!火箭炮连,转移阵地,准备进行骚扰性射击!”
“是!”
接下来的战斗,进入了一种新的模式。
日军联队长确实是个狠人,在先锋大队几乎被全歼的震惊和暴怒之后,他迅速冷静下来,判断对方拥有一种前所未见的、威力巨大的曲射武器,但数量可能有限。他改变了战术,不再采用密集队形正面强攻,而是将部队分散成多个中队规模的攻击群,沿着河谷两侧山坡,利用地形掩护,交替跃进,试图逼近独立团的主阵地,进行他们擅长的白刃战和近距离突击。
同时,他命令联队所属的炮兵中队(装备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和数门迫击炮)前出,试图寻找并压制八路军的“神秘炮兵”。
日军的变招,确实给独立团的防御带来了一定压力。分散的队形降低了火箭炮覆盖射击的杀伤效率。日军的步兵炮和迫击炮也开始向独立团阵地进行试探性轰击,虽然精度不高,但也造成了一些困扰。
然而,独立团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
面对日军分散的进攻,周卫国沉着指挥。他并没有让火箭炮连进行大规模齐射,而是将其拆分成几个炮组,在预先选定的几个备用发射阵地之间灵活机动,进行单门或双门的急促射击。每一次射击,虽然只有一两发或三四发火箭弹,但落点刁钻,专打日军试图集结的区域、指挥官可能所在的位置、或者暴露出的小股兵力。这种“打了就跑”、神出鬼没的冷炮,让日军防不胜防,始终处于紧张和恐慌之中,推进速度大大减缓。
而在前沿阵地,换装了56式半自动步枪的独立团步兵,则让试图逼近的日军步兵吃尽了苦头。日军士兵惊讶地发现,对面八路军的步枪火力之凶猛、持续,远超他们的想象!往往他们刚刚冒头,还没来得及瞄准,就被一阵精准而急促的点射压得抬不起头来。马克沁和捷克式机枪构筑的火力点,更是如同死神镰刀,牢牢封锁着关键通道。
步炮协同的雏形,在这场阻击战中开始显现。火箭炮的远程骚扰和威慑,极大地减轻了前沿步兵的压力,而步兵的顽强防守,则为炮兵观察和转移赢得了时间。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午后。日军联队发动了数次营连规模的进攻,但除了在阵地前留下一片片尸体外,毫无进展。虎亭,这道并不算特别险峻的关隘,因为十二门107火箭炮的存在和独立团焕然一新的战术,变成了一道日军无法逾越的钢铁防线!
日军的士气,在一次次的失败和那不知何时会落下的“火流星”的折磨下,逐渐低落。而独立团的战士们,则越打信心越足,越打越顺手。他们开始真正理解和信任手中这些新式武器,也开始学会如何在炮火的支援下更有效地作战。
夕阳西下,将虎亭两侧的山峦染成了一片血色。日军的又一次进攻被击退后,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宁静。日军联队长终于意识到,继续这样硬啃下去,除了徒增伤亡,毫无意义。而且,总部机关转移的时间已经争取到了。他不得不咬牙切齿地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看着日军如同潮水般狼狈退去,消失在河谷的拐弯处,虎亭阵地上,终于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发自内心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鬼子被打跑了!”
“咱们的炮太厉害了!”
战士们跳出战壕,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尽情宣泄着胜利的喜悦和这些时日的憋闷。许多老兵望着那夕阳下的阵地,望着身边同样激动不已的战友,眼眶不由得湿润了。他们打过很多仗,也赢过,但从未像今天这样,赢得如此畅快,如此提气!从未像今天这样,拥有如此强大的底气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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