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关键的一环。
仓库里,李云龙已经做了布置。大部分先进装备都藏起来了,只留下一些常规武器。三八大盖、汉阳造、捷克式机枪、迫击炮...摆得整整齐齐,但都是老家伙。
老总在仓库里转了一圈,没说话。
走到仓库角落时,他停住了。
那里盖着一大块帆布,帆布下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什么?”老总问。
“这个...”李云龙额头冒汗,“是一些...废铁。”
“废铁?掀开我看看。”
李云龙无奈,示意战士掀开帆布。
帆布下面,是五辆T-34坦克。虽然做了旧化处理,漆掉了些,锈迹斑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好东西。
老总走到一辆坦克前,伸手摸了摸炮管。
“缴获的?”他问。
“是...是缴获的。”李云龙硬着头皮说,“从山本那儿缴获的。就这五辆,还都坏了,开不动,就扔在这儿当摆设...”
“开不动?”老总笑了,“李云龙,你当我老糊涂了?这坦克,保养得这么好,你跟我说开不动?”
他转身,对一个随行人员说:“小陈,你不是在苏联学过坦克吗?上去看看,能不能开。”
那个叫小陈的年轻人应了一声,爬上坦克,钻进驾驶舱。几分钟后,坦克的引擎“轰”地一声启动了!
李云龙的脸都白了。
老总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李云龙,说实话吧。”老总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装备,到底哪来的?”
仓库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李云龙。
李云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怎么说?说系统给的?说百倍返还?老总会信吗?就算信了,会怎么看他?会不会把他当怪物?
“老总...”赵刚想打圆场。
老总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李云龙,我了解你。”老总说,“你打仗是一把好手,鬼点子多,敢打敢拼。但你也有缺点,爱逞强,爱显摆,有时候还不服从命令。这次打平安县,你事先请示了吗?没有。你私自调动部队,攻打县城,虽然打赢了,但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
李云龙低着头,不说话。
“但是。”老总话锋一转,“你打下来了。不仅打下来了,还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打出了中国军人的骨气。平安县这一仗,击毙鬼子一千多人,俘虏几百人,缴获装备无数,还击毙了山本一木这个老鬼子...这个战果,放在整个华北战场,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走到李云龙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有些秘密,不想说,不能说。我不逼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这个秘密,是对革命有利的,是对打鬼子有利的,我就不过问。”
李云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这些装备,不管是缴获的,还是自己造的,或者是...别的什么途径来的,只要用在打鬼子上,就是好事。”老总继续说,“独立团现在兵强马壮,装备精良,这是好事。但你要记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了好装备,就要打更硬的仗,就要承担更重的任务。”
“老总,我明白。”李云龙重重点头,“独立团时刻准备着,只要您一声令下,指哪打哪!”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老总笑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给我交个底——独立团现在,到底有多少家当?”
李云龙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赵刚和周卫国。
周卫国点点头,示意可以说。
“报告老总。”李云龙挺直腰板,“独立团现有兵力五千二百七十三人,其中战斗人员四千八百人。装备方面:56式半自动步枪三千支,56式冲锋枪五百支,轻机枪一百二十挺,重机枪三十六挺,迫击炮二十四门,107毫米火箭炮十二门,坦克五辆。另外,兵工厂月产子弹五万发,手榴弹一万枚;药厂月产青霉素五十公斤,其他药品若干。”
他一口气报完,仓库里鸦雀无声。
老总带来的那些随行人员,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一个团,有火箭炮?有坦克?有月产五万发子弹的兵工厂?有月产五十公斤青霉素的药厂?
这他娘的还是八路军吗?这装备水平,比中央军的嫡系部队都强!
老总也愣住了。他知道独立团装备好,但没想到好到这个程度。
良久,老总才缓缓开口:“李云龙...你这些装备,特别是火箭炮和坦克...能不能...给总部也分点?”
来了,正题来了。
李云龙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得装出为难的样子:“老总...不是我不给,是这些装备,咱们自己也不多。火箭炮就十二门,坦克就五辆,给了总部,咱们独立团就没得用了...”
“我不要多。”老总说,“火箭炮,给我四门。坦克,给我两辆。另外,那种半自动步枪,给我一千支,子弹五十万发。还有青霉素...给我二十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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