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小院的海棠花正香,晚风带着清甜的气息穿窗而入。盛景珩将沈清沅紧紧拥在怀中,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脊背,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历经宫闱风波、牢狱之灾,此刻的安宁显得愈发珍贵。
“红儿,让你受委屈了。”盛景珩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底满是疼惜。从御街拒婚到金殿辩白,他始终镇定自若,可唯有面对怀中之人,才敢卸下所有防备,展露内心的后怕。
沈清沅摇摇头,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眼底的红血丝,泪水无声滑落:“景珩哥哥,我不委屈。能与你同生共死,能得你如此珍视,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她埋在他的颈窝,声音软糯却坚定,“往后无论再遇什么事,我都与你站在一起。”
两人静静相拥,无需过多言语,彼此的心跳与呼吸便是最动人的情话。过往的惊惧、疲惫,都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消散,只剩下相守一生的笃定与温柔。
而毅勇侯府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徐虎城瘫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曾经乌黑的发丝一夜之间变得花白,乱糟糟地贴在鬓角,显得苍老了十岁不止。
桌上摆放着皇上的圣旨,“革去爵位,贬为庶民”八个字如同利刃,剜着他的心。他猛地一拳砸在桌上,茶具应声碎裂,茶水四溅。
“孽女!真是孽女啊!”徐虎城低吼出声,声音嘶哑,满是悔恨与绝望。
他一生征战沙场,凭借赫赫战功挣下毅勇侯的爵位,本想让家族荣耀延续,可偏偏只有徐玉容这一个女儿。
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老妻更是视若珍宝,百般纵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她狂妄自大、目无法纪的性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会胆大包天到欺君罔上,为了一己私欲,隐瞒盛景珩已有妻室的事实,哄骗皇上赐婚。
如今不仅自己被削去爵位,老妻被取消诰命、禁足府中,整个侯府都沦为京城的笑柄。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徐虎城捶胸顿足,眼中满是绝望。若当初他能严加管教,若老妻能少些溺爱,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侯府外,车马喧嚣,衙门的小吏们往来穿梭,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徐虎城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站在府门口,看着工人们将“毅勇侯府”的鎏金牌匾缓缓卸下,心中一阵刺痛。那牌匾曾是他一生的荣耀,如今却成了耻辱的象征。
按照大宋律法,庶民不得纳妾。徐虎城昔日妻妾成群,如今只能忍痛遣散。
管家拿着名册,与衙门小吏一一核对,念到名字的妾室们纷纷垂泪,收拾着简单的行囊,依依不舍地离开。
人群中,娇小娘哭得撕心裂肺。她本是府中不起眼的小妾,只因生下了侯府唯一的孩子徐玉容,便母凭女贵,荣华富贵半生。这些年,她仗着女儿的身份,在府中横行霸道,连夫人都要让她三分。如今年老色衰,竟要被当作妾室遣散,她哪里肯依?
“我不走!我是玉容的亲娘!你们不能赶我走!”娇小娘撒泼打滚,死死抱住门框,哭闹不止。
“住嘴!胡言乱语什么!”
徐虎成呵斥,在宋朝,以庶充嫡可是重罪。民不举官不究,可他竟然说了出来!
自己疼爱玉容,不忍唯一的孩子是庶出,这才暗中操作,让老妻老蚌生珠,成为嫡女。
他走进娇小娘身边,低声道,“想想玉容的前程,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如果我已经没了爵位,若是再因以庶充嫡被罚,玉容没有兄弟,她该怎么办?”
徐虎成故意提高声音,“你不过是给玉容喂了几天奶水,便也敢称自己为她亲娘?”
娇小娘停住了,到底没有再说自己是沈玉容生母。
“你们不能赶我走,不能!”
衙门小吏见状,脸色一沉,喝道:“放肆!徐虎城已被贬为庶民,按律不得蓄妾,你若再纠缠,休怪我们不客气!”
“我不管什么律法!我要见玉容!我要见侯爷!”娇小娘依旧哭闹不休。
小吏们失去了耐心,上前拉扯。娇小娘拼命反抗,抓伤了两名小吏。领头的小吏大怒,吩咐道:“给我打!让她知道规矩!”
衙役们立刻上前,扬起鞭子,狠狠抽在娇小娘身上。五鞭下去,娇小娘的衣衫被打破,身上布满了鲜红的鞭痕,疼得她惨叫连连,却依旧不肯罢休,口中还在咒骂。
“吵死了!”
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徐玉容穿着一身素衣,脸色苍白地从府中走出。她本就因无法嫁给盛景珩而心绪不宁,又被府中的混乱搅得心烦意乱,此刻见娇小娘哭闹不休,更是怒火中烧。
她看着地上撒泼的娇小娘,眼中满是鄙夷与厌恶。在她看来,娇小娘只不过是生了她,可养她的却是嫡母,嫡母才是她真正的母亲,不过是借着娇小娘的身体来到这个世间。
自己不嫌弃她卑贱,好吃好喝养着她,给她荣华富贵,已是待她极好,如今她竟然敢谎称她是自己亲娘,想要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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