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自与沈廷煜定情后,便恪守约定,刻意与温砚保持距离,每日除了备考便是与沈廷煜书信往来,情意愈发深厚。
这日午后,学堂课间休息,温砚端来一碟精致的桂花糕,笑着对墨兰道:“小姐,这是厨房刚做的桂花糕,想着您备考辛苦,特意给您送来尝尝。”
墨兰见那桂花糕色泽金黄,点缀着细碎的桂花,看着便诱人,便接过道:“费心了。”
她想着沈廷煜此刻定在藏书阁看书,便对云栽道:“你把这碟桂花糕送去藏书阁,给沈公子也尝尝,就说我邀他一同看书。”
云栽应下,端着桂花糕直奔藏书阁。沈廷煜见墨兰派人送来点心,心中欢喜,连忙起身相迎。云栽将桂花糕放下,按照墨兰的吩咐,在藏书阁门外守着,不让旁人打扰。
藏书阁内寂静无声,只闻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墨兰与沈廷煜相对而坐,一边看书,一边分享着桂花糕。那桂花糕入口香甜,带着浓郁的桂花香,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谁知过半盏茶的功夫,墨兰便觉浑身渐渐发热,心跳也莫名加快。她起初只当是藏书阁闷热,可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理智渐渐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吞噬。
她转头看向沈廷煜,见他也皱着眉,脸色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的迷离,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墨姐姐……”沈廷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强撑着理智,却觉浑身发软,“这桂花糕……”
话音未落,墨兰便再也无法克制,猛地扑进他怀里。沈廷煜一愣,随即也被体内的躁动点燃,反手将她紧紧抱住。情欲如潮水般汹涌,两人再也顾不得身处藏书阁,只想着贴近彼此。
沈廷煜扶着墨兰,踉跄着躲到一排高大的书架后。这里偏僻隐蔽,被书架挡得严严实实。他低头吻上墨兰的唇,动作带着压抑的急切与浓烈的爱意。墨兰热烈地回应着,指尖慌乱地解开他的衣扣,感受着他温热的肌肤。
就在两人情到深处、难分难解之际,藏书阁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平安和姐妹们的的交谈声:“听说藏书阁新到了一批画,咱们去看看。”
两人瞬间僵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墨兰吓得浑身一颤,想要推开沈廷煜,却被他紧紧按住。沈廷煜贴着她的耳畔,气息滚烫:“别出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安抚的力量。墨兰咬着唇,强忍着体内的悸动与紧张,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要走到书架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廷煜的心跳,与自己的紧紧交织在一起,带着惊心动魄的刺激。
好在几位姐妹并未多做停留,只是在不远处的书架前翻找了片刻,便又交谈着离开了。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藏书阁外,两人才松了口气,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经历了这一番紧张刺激,两人之间的情愫愈发浓烈。沈廷煜再也顾不得其他,温柔而急切地占有了她。
书架间的空间狭小,却更添了几分缱绻与缠绵。墨兰被药力与爱意裹挟,全然沉浸在这份极致的欢愉中,耳边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与细碎的轻唤,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药力渐渐退去,两人终于平息下来。
墨兰靠在沈廷煜的胸膛上,听着他渐渐平复的心跳,脸上满是红晕,心中却满是疑惑与后怕。她向来谨慎,今日为何会如此失态?定是那桂花糕出了问题!
沈廷煜也渐渐清醒,想起方才的情景,心中亦是惊疑不定。他扶着墨兰整理好衣衫,两人悄悄离开了藏书阁。
回到别院后,墨兰立刻让露种去查那桂花糕的来历。露种很快回来禀报,说那桂花糕是温砚亲手从厨房取来,还特意在上面撒了些“特制的桂花粉”。
墨兰心中一动,让露种去取温砚所用的“桂花粉”,打开一看,果然不是寻常的桂花末,而是混合着细小颗粒的粉末。
她暗中找来大夫仔细辨认,认出这是西域的一种奇药,可以促进情欲,让人一次怀孕。只是此法极为消耗气血,对女子伤害巨大。
墨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温砚一向谨小慎微,怎会无端在点心里加这种药?还有,这种奇药,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是否有人指使?
当晚,墨兰故意让云栽告知温砚,说自己夜间有些畏寒,让他煮一碗姜汤送来。温砚很快便端着姜汤过来,眼神躲闪,不敢与墨兰对视,放下碗便想走。
“站住。”墨兰的声音清冷如冰,“温砚,你在桂花糕里那些淫药,是何用意?”
温砚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强作镇定:“小姐,您说笑了,我只是给您加了些寻常桂花粉,何来什么淫药?”
“还敢狡辩?”墨兰将那包粉末扔到他面前,“这是从你住处搜到的,你敢说不是你的?”
温砚看着地上的粉末,眼神慌乱,却依旧死不认账:“这……这是我偶然得来的花草粉末,想着能增香,便撒了些在糕点上,真不知是什么淫药!”
墨兰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厉:“好一个不知!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她转头对云栽道:“去把牙婆叫来,就说我有个不听话的奴才,手脚不干净还敢撒谎,卖到城外的小倌馆去,让他好好尝尝苦头!”
“小姐饶命!”温砚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我错了!我说实话!求小姐别把我卖到小倌馆去!”
墨兰见他终于服软,冷声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温砚浑身发抖,泪水混着冷汗往下淌:“是玲珑!是玲珑找我让我这么做的!”
“玲珑?”墨兰皱眉,玲珑是明兰身边的人,怎么会牵扯进来?
“是明兰小姐让玲珑吩咐我的!”温砚不敢再隐瞒,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明兰小姐说,只要我让您怀上身孕,就保证让我留在盛家,还能给我安排好差事。她还说,您随母姓林,终究不是盛家正经小姐,就算事发也不会……”
温砚越来越怕,“沈公子高傲,定然不愿做继父,只要您怀了孕,他就会抛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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