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对话还在继续。
听得出来,爸爸的情绪已然相当激动,甚至已经按捺不住要杀到陵山县去了。
他们很焦虑,看着自己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变得沉默寡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妈甚至再次说,如果自己有什么事情,她就不活了。
紧接着,爸爸也说了同样的话。
梁玉婷突然很想给自己两巴掌,你这个混蛋女儿,你在干什么?
你这样子对得起他们吗?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离开那座伤心的县城,那一切就该重头开始了。
忘掉那一切,彻底和过去说再见,振作起来好好去生活吧。
你虽然亲手丢了他,可你还有爱你的爸爸妈妈啊。
梁玉婷忽然想起那首学生时代喜欢却不能感同身受的诗,自言自语着喃喃念了出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娟。”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是啊,此情已成追忆了,还困扰着自己干什么呢?
她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开始打量着这间陪伴自己度过花季雨季的闺房。
于是看到了墙上的Beyond海报,看到了许多的大头贴,还看到了墙边的书柜。
那里摆着那么多小时候看过的书,晃眼间那本叫《出曜经》的书映入眼帘。
梁玉婷心神一震。
“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
是了是了,伐树不尽根,爱箭伤众生。
我要是再这样沉迷颓废下去,不仅伤了自己,还伤爸爸妈妈,伤害一切爱我的人。
梁玉婷猛地翻身坐起来,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她看到窗沿上那碗只喝了一半的银耳羹,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喝了个干净,狠狠道:
“那个谁,我不爱你了,我已经忘了你了……”
说罢,梁玉婷拿着碗打开门,吱呀一声惊得楼下爸妈满脸错愕,然后看着她笑嘻嘻的走下来。
“婷婷,你……”
“爸爸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了。”
梁玉婷把碗放到餐桌上,鼻子故意像小狗似的四处嗅嗅,憨憨的问道:“中午吃什么呀?有没有肉,我想吃肉了……”
梁母和梁父面面相觑,接着大喜过望,急切道:“婷婷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我想吃排骨,我还想吃凉拌猪耳朵,还有折耳根,还有大鸡腿,还有大骨头汤,还有松鼠桂……呃,就这些了……”
“好好好,做,妈妈马上就给你做,松鼠桂是什么?是松鼠肉吗?”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没有什么松鼠,就前面那些。”
梁玉婷尴尬的解释,梁父插嘴:“家里好像没有猪耳朵……”
梁母大怒:“没有就去买,你愣着干甚,赶紧去啊,女儿想吃就就算去活猪身上割,也要把猪耳朵给我割回来!”
“好,我马上就去买!”
梁父目光一震,大步流星的奔出了屋子,背着背篓往镇上去了。
梁母看着稍有血色却眼神明亮的女儿,喜极而泣的拉着她的手,欣慰道:“太好了,婷婷,你终于振作起来了。”
“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愿意说,妈妈也不问了,只要你能走出来勇敢面对,好好生活,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保证以后都不再这样子了。”
梁玉婷抱着妈妈无比认真的说:“从今以后,除了爸妈,没有人能让我伤心难过……”
梁母听了心里却是一咯噔,好哇,果然是因为某个人么?
看来我猜的没错,只有情伤才能让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狗男人把我女儿害成这样。
她爸说得没错,要是找到是谁欺负我女儿,几把都给他打折了!
想了想,梁母觉得不够保险,又提醒道:
“婷婷,说好了啊,以后不能再这样子伤害自己了,不管那个人是谁,说到就要做到哈!”
“嗯,我一定做得到的。”
梁玉婷重重的点头回答,就好像真的把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屋檐下的小猫咪打了个哈欠,似乎对她这番话相当不屑。
那是从陵山县带回来的那只屌面猫,小时候叫咪咪,现在已经长大了,一天天的在镇上欺行霸市眼神屌屌的,变成丧彪了。
哼,那屌样就像沈……
该死,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咪咪,滚出去抓耗子,晒什么太阳,你这个年纪你睡得着觉吗,赶紧去奋斗!”
梁玉婷气急败坏的扔了一只拖鞋过去,咪咪(丧彪)不屑的看她一眼,伸了个懒腰,出门去了。
……
忙活了一个中午,桌子上终于摆满了各种好吃的。
一家三口齐聚在桌前,梁母盛了一大碗饭放在梁玉婷面前,还把各种菜往她碗里夹:“多吃点,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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