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娇娇躺在石床之上,心中惶恐不安,眼泪盈眶溢出,流到耳廓里,已然积攒了小小一汪。她不知道她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但也明了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其实自她冲动喊出林凌位置时,便已感到后悔,把最后一个有能力拯救她的人彻底得罪死了,即便林凌也被成功抓捕,对她也没有半分益处,还不如任他在外头,至少留个能被救的希望。
如今,却是半分希望都没有了。
身旁放声淫笑的弟子们渐渐熄了音量,一直闭目假寐的明川感知到了气氛的改变,连忙起来躬身行礼。
“可有发生异事?”谷主的脸色黑沉沉的,连平日伪装的温和假面也维持不住了。
“回禀谷主,并无异事发生。”明川恭敬回答,他微微垂首,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不敢直视谷主此刻阴沉的面容。
谷主点点头,脸色稍霁,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许。可目光落到吕娇娇身上,又不禁想起了那只用了拙劣手段,却将他戏耍于鼓掌之中的林凌,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吕娇娇,你可知林凌藏身之处?”药王谷石门已关,如今那林凌虽不知藏身何处,却已成了瓮中之鳖,被抓住是迟早的事,但若能在吕娇娇嘴中问出下落,早日把他揪出来,也算好事一件。
“若你把他供出来,我便放过你。”
吕娇娇瞬间把自己的后悔丢到天边,急忙开口抢答,生怕慢了一分谷主就反悔:“他刚刚、那林凌,约莫一个时辰之前,在屋顶上露了脸。”
谷主周身散发出低气压,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斜眼瞥向一直低头望着自己脚尖的明川,虽未出声,但气势已吓得明川额间冒出了冷汗。
“师傅!弟子一直坚守此处,未敢错眼,并未见林凌现身!”他微胖的身形躬成了球状,手指紧紧捏着念珠,指尖用力得泛起了白。
身边的四代弟子们见可敬可亲的明川师叔祖不被信任,忍不住小声为他辩解了起来,一个难听的公鸭嗓因为音量较大,引得谷主看了过来,他扑通跪下,开口为明川师叔祖证明:“谷主明鉴,刚刚吕姑娘大喊‘林凌在屋顶’,我等已飞快赶出门外,却分明不见人影,明川师叔祖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才镇守屋内没有跟着出去,但也飞了短镖破顶,根本没有人在上面。”
谷主没有说话,他瞥了一眼那名四代弟子,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一挥袖,落下一句“过后自去领罚”,便跳过了此事。
林凌虽然没抓住,但想必会继续来营救吕娇娇,只要鱼饵在手,也不怕鱼儿不上钩,谷主略一思忖,吕娇娇是肯定要处理的,但既接下了吕家委托,也不好弄得太过,多派些人手守住花房便是,至于这吕娇娇的调教......
他看了一圈周遭躁动不安的四代弟子们,即便有他在场压阵,仍有几个管不住自己的眼光继续下流扫视着吕娇娇的身躯,可见美色之诱人,便是尚未开发,已成祸水之相。
眉心一跳,他忽然想出了一个一石三鸟的好办法。
谷主敛下所有情绪,缓声吩咐,“通知下去,只要不坏了她身子,今晚,所有弟子都可以过来......随意享用。”
既不破坏吕家约定,又能让所有弟子主动聚集,激起其留住吕娇娇的决心,还能诱出林凌连夜拯救。谷主抚了抚自己的长须,自觉此计甚妙,脸上不自觉荡起了几分得色。
林凌啊林凌,且看你能躲到几时!他跟无声站在一旁的长泽师弟点点头,意有所指地递了个眼色。
长泽会意,走上前,提起那壶一直散发着恶心腥臭气味的‘春酒’,冰冷发黑的指尖捏住了吕娇娇精巧细嫩的下巴,也不需如何用力,便把她的下巴捏开了,壶身稍倾,墨绿恶臭的酒液便灌了进去。
吕娇娇不想吞咽,但酒液堵在喉咙,她无法呼吸了,而且酒液的腥辣味一直刺激着舌尖喉头,她痛苦却无法挣扎,连摇头的能力都没有,为了活命,只能含泪咽下。
屋外的夜色浓如墨汁,风声夹带着山谷里圈养的异兽啼鸣,混合了‘花房’里的淫声秽语与女子惨厉尖叫,呜呜咽咽地在空荡处打着旋儿,莫名叫人脊背发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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