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才露出半头,张守礼就已经准时痴痴地守在西厢院门口了,这回青书却没有跟在身后,而是寻了个树荫处靠着打瞌睡。
自从被叶欢诊断为“肾虚”,青书这几日就没睡过安稳觉,虽然想好好遵循医嘱早早歇息,却耐不住小田弟弟实在诱人,往往人抱到怀里,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那手那嘴根本不受控制,总忍不住想要亲亲摸摸,即使刻意提醒自己要休养生息,可这欲望之事,着实难以自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天之后他还真感觉自己哪哪都不舒服,腰也酸了腿也痛了,悄悄照镜子发现眼底的青黑也浓得可怕,越想越忧心,越忧心越睡不着,往常夜里和小田弟弟亲近一阵后就能安然睡去,如今反倒更睡不着了。
我肾虚?我竟然肾虚?我都还没和小田弟弟行周公之礼,怎么可能肾虚?怎么可以肾虚?
青书内心煎熬了数日,终于撑不住了,趁着主子痴望沈姑娘房门出神时,他悄悄躲到一旁,本只想闭眼休息一会儿,却一下睡死过去,不多时还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好在张守礼根本无暇回头,倒也真让他睡了踏踏实实的一觉。
巳时初,街上的梆子声刚过,侍女小绿掐着点端来了洗漱的木盆,入院门前,她见怪不怪地跟守门童子似的三公子福了福身,随后走进院子敲响了沈念月的房门,果然房门很快就打开了。
沈姑娘的作息向来规整,小绿虽是新近进府伺候她的,却十分机灵,早早便摸透了门道。
张守礼在院门又乖乖等了一刻钟,见侍女已经端水出来了,才直起身子仔细整理衣着饰物,确定得体后,终于上前轻敲沈念月房门,得到应允才进门,为了避嫌,房门也不敢关上——即使婚期已订在这个月下旬,但只要一日尚未完礼,他们就还不是夫妻,仍要守着男女大防。
可是沈念月本就不是金陵人,来了金陵数日,依旧不适应那碍事的轻纱,一开始还老老实实披上才让张守礼进门,后来发现这人一呆就是一整天,轻纱也得披一整天,实在恼人,便干脆扯下,想着他们都牵手拥抱过了,不日就要成亲,再隔着这么一层轻纱,实在多余。
小绿倒完水回来,送完餐食便识相地退了出去。她左右瞧瞧,才发现今日没看见三公子的随从青书,忽然想起刚刚路过院外时听见的怪声,便好奇寻了过去,随后发现躺在草坪上睡得四仰八叉、呼噜声震天的青书。
“青书哥哥,青书哥哥,醒醒,别睡啦!”小绿今年才十五,刚刚及笄,且张府采买奴仆时还会看脸面,她长相也算清秀,在仆役堆里十分讨喜,只是她才刚入府,没打算这么早就寻觅夫郎,对旁人都保持着适当距离,只因时常能见到青书,才多了些亲近,但也只是将他当兄长看待,并无他念。
青书睡得正香,还做了个梦,梦里小田弟弟非常主动地脱得光溜溜,翘着屁股回头朝他抛媚眼勾手指,他兴奋地正要扑过去,却发现自己......阳痿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从梦中惊醒。
小绿被吓了一跳,脚步踉跄着跌坐在地,还不小心磕到小石子,皱着眉呼痛。青书惊魂未定,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起身,见小绿还坐在地上,便伸手想拉她一把,二人的手刚握上,就听到小田阴恻恻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青书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松开了手,刚借力起来了一点的小绿失去平衡,又跌坐回去,还再次磕到那颗小石子,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她顾不上埋怨,连忙回头对小田解释:“小田哥哥莫要误会,我是不小心摔倒,青书哥哥只是拉我起来。”
小田一言不发,伸手拧住青书耳朵就往外扯,青书苦着脸不敢挣扎,踉跄着被拖走了。
“小田你听我解释,我和小绿妹妹真的没什么,我刚刚——”
“‘小绿妹妹’,叫得可真亲密呀。”小田面无表情地说着,掐着耳朵的手却越发用力。
“小田弟弟,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相信我,那什么绿的黄的,我从不放在眼里!”青书求生欲满满地改口,见小田还是不愿松开手,他索性主动抱上去,缠缠绵绵地吻了一轮,这才救出了自己的耳朵。
“哼!可不许再有下次!”小田脸上透着红晕,将视线撇到一边,别别扭扭地说,青书立即高举三指立誓,这事才终于过去了。
“小田弟弟是听二公子吩咐过来寻林公子的吗?这次能留在西厢陪我久一点嘛?”青书揽着人藏在大石后黏黏糊糊,手不安分地在小田身上胡乱摸索。
小田拍开他的手,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他正了正神色,问道:“青书哥哥,你这段时日一直跟着三公子逗留西厢,可曾留意过沈小公子?”
怎么这回不问林公子,反倒问起沈小公子了?莫非二公子换了目标?青书很想八卦一下,但看小田认真的模样,没敢打岔,老老实实地答道:“沈小公子很少出门,最近好像寻到了什么好书,终日躲在房内,只偶尔被林公子拉出来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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