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心念电转,脑海中反复咀嚼着系统对朱明远的评语——“金枝玉叶”、“刻意遮掩”、“命格贵不可言”。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指向性实在太强了!
若真只是杭州城里一个经营书局的富商之女,如何当得起“金枝玉叶”四字?
又如何称得上“命格贵不可言”?
这“刻意遮掩”更是印证了她身份的特殊性。
能配得上这等评语的,其身份几乎呼之欲出——必然是真正的天潢贵胄,皇族血脉!
即便不是公主,也定然是某位亲王家的郡主!
“如此看来,”陈洛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一旁气度沉凝的张澈,“这位能与郡主结伴同行、神态间不见丝毫谄媚反而隐隐平等的张澈,其身份恐怕也简单不了。或是哪位勋贵嫡子?”
张澈那身看似寻常实则用料极其讲究的宝蓝直裰,以及那份仿佛融入骨子里的从容贵气,此刻在陈洛眼中都成了佐证。
“三人之中,唯有杨文轩是宋青云的同乡,知根知底,应是真正的杭州府学子。想必是朱明远与张澈隐匿身份游学,看中了杨文轩的才学人品,或者单纯因为他是江州本地人,熟悉风土人情,故而找他作为引荐和向导。”
迅速理清了在场众人的可能身份和关系,陈洛心中已然定下了应对之策。
“对待张澈,需观察其品性。若他虽身份高贵却愿意平等待人,真心结交,那我便投桃报李,也拿出几分真诚;若他眼高于顶,视我等如草芥,那我也无需热脸贴冷屁股,表面客气敷衍过去便是。”
“关键在于这位朱明远!” 陈洛心中目标明确,“六品【玉姝】!高达100的缘玉基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客户’!必须想办法结交,摸清她的喜好。”
看她女扮男装混迹于府学,又参与这等文会,显然并非崇尚武力的类型,更大的可能是倾向于文学风雅之事。
“看来,又到了需要‘诗词惊四座’的时候了。”
陈洛心中非但不怵,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他脑海中那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璀璨诗篇,沉寂了许久,早已是“饥渴难耐”,正需要这样一个合适的舞台来绽放光华,既能扬名,更能精准地投其所好,撬动这位“金枝玉叶”的心绪。
想到这里,陈洛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再次扫过正在与宋青云、林芷萱寒暄的朱明远和张澈,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花船文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不仅要收割预定的缘玉,更要试试看,能否从这真正的“金枝玉叶”身上,攫取最丰厚的回报。
朱明远虽是一身月白儒衫的男装打扮,但在座的都是心思通透之人,从那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以及略显娇小的骨架,不难看出其女儿身。
只是众人皆心照不宣,无人点破。
此刻,她正与张澈一同,向江州来的几人描述杭州府西子湖畔画舫的盛景。
“……西子湖的画舫,论规模或许与江淮河上的相仿,”
朱明远声音清越,手中折扇轻点,带着几分见多识广的从容,“但其内里陈设、器玩之精,歌舞乐伎之妙,乃至往来士绅商贾、文人墨客之盛,却非此地可比。便是一碟寻常点心,也往往做得极尽巧思,宛如艺术品一般。”
张澈微微颔首,接口道,语气平淡却自带一股笃定:“确是如此。西子湖承平已久,富庶甲于东南,这画舫之戏,自然也汇聚了江南最顶尖的巧匠与心思,穷极工巧,已然成了一种风尚。”
林芷萱与楚梦瑶听得入神,她们久在江州,虽知杭州繁华,但对这等细节却未曾亲身体验,此刻只能静静聆听,不便随意评价。
宋青云虽也未曾亲历,但强烈的表现欲和不愿在杭州友人以及林芷萱面前露怯的心思驱使下,他脸上露出向往之色,连连附和道:
“朱兄、张兄所言极是!小弟虽未能亲至,然心向往之久矣!常闻‘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子画舫,想必是那天堂景致落入凡尘了!”
他努力搜刮着肚里关于杭州的华丽辞藻,试图融入话题,虽略显刻意,倒也不至于冷场。
柳芸儿一双明眸在张澈身上流转,她出身商贾,见识比林芷萱、楚梦瑶稍广,也曾随家人去过几次画舫。
更关键的是,她敏锐地察觉到张澈气度不凡,绝非普通绸缎庄少东那么简单,心中便存了几分结交之意。
此刻见机,便笑着接话:“张公子见识广博。小女子也曾有幸见识过几回,确实如张公子所言,无论是窗棂上的螺钿镶嵌,还是歌姬指尖流出的琵琶清音,都透着股别处没有的精细韵味。”
她言语得体,既展示了见识,又不着痕迹地捧了张澈一句,引得张澈也多看了她一眼,两人就着画舫细节有说有笑起来。
杨文轩作为常伴朱明远、张澈左右的“向导”,自然对这些不陌生,也适时插言,补充一些趣闻轶事,气氛颇为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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