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江州府城东,天鹰门总堂外的广场。
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上,今日未列刀兵,却架起了三丈高的朱漆礼台。
台前黑压压站满了人——左侧是天鹰门百余名精锐弟子,黑衣劲装,鹰徽佩肩,肃杀之气凛然;
右侧是互助社上百名核心成员与“精装队”骨干,身着统一的靛青色短褂,精神干练。
中间,是漕帮、盐帮、城南各中小帮派的头面人物,以及府城内有头脸的商贾、士绅代表。
甚至府衙也派了一名户房主事前来观礼——表面是“民间行会合作,促进商贸繁荣”,实则谁都知道,这是在给互助社与天鹰门的结盟背书。
日上三竿,吉时已到。
礼台之上,陈洛与柳凤瑶并肩而立。
陈洛一身月白儒衫,气质温润,但腰间悬着的幽影刀与那双沉静的眼眸,却无人敢小觑。
柳凤瑶则是一袭玄色劲装,外罩绣金鹰纹的披风,凤眸含威,副门主的气度展露无遗。
台下,陈震与柳如龙分别代表互助社与天鹰门,在一式三份、盖有双方大印与私契的羊皮契约上,郑重签下名字。
随后,两人各执一份,第三份则由那位户房主事接过,加盖府衙备案印鉴——这意味着,这份盟约不仅受江湖规矩约束,更具备了官府认可的合法效力。
“礼成——!”
司仪高唱,礼台两侧弟子同时擂鼓。
鼓声雄浑,震动三江。
陈洛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以内力送出,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今日,江州互助社与天鹰门结为盟友。”
“自此,互助社在府城内所有产业之安保,皆托于天鹰门。”
“天鹰门亦将凭此契,享互助社相关业务净利两成,并获准派遣账房监督核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观礼者,继续道:“此盟之宗旨,非为争霸,而为护商。”
“互助社愿与江州所有诚信经营之帮会、商贾携手,共建公平、高效、有序之商序。”
“凡愿守规矩者,皆可为友;凡欲坏秩序者……”
他未说完,但身侧的柳凤瑶已踏前半步,凤眸如电,扫过漕帮等人所在的方向,周身七品的气息隐隐升腾,与陈洛那渊渟岳峙的六品初阶气势交融,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
台下鸦雀无声。
陈洛微微一笑,语气缓和:“当然,今日既是结盟之喜,互助社亦有新气象,愿与诸位共鉴。”
他抬手示意。
广场一侧,原本遮盖着的数十辆板车被同时揭开油布。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低呼。
那些板车与码头常见的粗陋板车截然不同:
车身以硬木打造,刷着清漆,四角包着铜皮;
车轮不是实心木轮,而是包裹着厚厚皮革、内置简易减震机簧的“软轮”;
车板上铺着细密的竹席,边缘有可折叠的护栏;
更引人注目的是,每辆车上都整齐摆放着各种特制器具——内衬软绒的货箱、防震的藤编筐、可调节的货物固定带、甚至还有防雨防尘的油布罩。
车旁,站着百余名身穿靛青短褂、肩绣银色“护”字的精壮汉子。
他们并非寻常力巴那般筋肉虬结,但个个眼神清明,手脚稳当,站立时身形笔直,隐隐有行伍之气。
陈震走上前,声若洪钟: “此乃互助社新建之‘护舟卫’!”
“专司瓷器、玉器、丝绸、精细茶叶、文玩古籍等易碎、贵重货物之装卸与短途转运!”
他随手拿起车上一只薄胎白瓷瓶,高高举起:“此瓶胎薄如纸,声如磬,市价三十两。寻常装卸,十损其三。交由我护舟卫——”
话音未落,他竟松手让瓷瓶坠落!
台下惊呼声尚未出口,一名护舟卫已踏步上前,右手一抄,左手在瓶底一托,那瓷瓶仿佛被无形之手接引,稳稳落在他双掌之间,连釉色都未晃动分毫。
“——可保十成十完好!”陈震接道,“凡经护舟卫之手,货损包赔!护舟卫所运货物,皆可向互助社购买‘平安险’,若因运输过程损毁,照市价全额赔偿!”
哗——!
台下商贾们顿时骚动起来。
做生意的,最头疼就是货物损耗。
尤其是瓷器、丝绸这些娇贵货,从码头到店铺,一路不知要碎多少、污多少。
若真能保十成十完好,哪怕运费贵上两三成,也值啊!
更有人眼尖,注意到那些护舟卫的装卸手法:搬箱时必先试重心,托底时五指均匀受力,堆放时必有软垫间隔,行走时步伐稳而匀……显然经过严格训练。
“好一个‘护舟卫’!”观礼商贾中,一位做瓷器生意的老者抚掌叹道,“若真如此,老夫那批景德镇新瓷,便全托给你们了!”
陈洛在台上拱手:“多谢老掌柜信任。护舟卫今日起,于西城、东关、南门、城北四处主码头设点接单。首批客户,首月运费八折。”
商贾们更是意动。
但这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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