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老,高长老,”
陆清尘的声音清朗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师弟李慕白最后一次传回宗门的讯息,明确提及他身处江州,正与贵门柳凤瑶副门主有所往来。自那之后,便再无音讯,已然超过宗门规定的定期通讯之期。此事非同小可,我寒山剑宗弟子行走江湖,从未有过如此长时间的失联。其中必有蹊跷。”
他目光如电,扫过冯烈与高严:“贵门柳副门主,上次匆匆一见,所言亦是语焉不详,只道切磋武艺后各自分开,此后便不知李师弟去向。如此说法,如何能令人信服?李师弟修为不俗,若非遭遇变故,断不会无故失联。此事,贵门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
冯烈心中叫苦不迭,脸上笑容发苦,拱手道:“陆少侠,孟前辈,此事我天鹰门上下亦是万分焦急,早已派出得力人手,在江州府及周边地域广撒网式查探,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李少侠武功高强,行踪飘忽,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若想去哪里,我天鹰门……也实在难以限制啊。我们只能尽力寻找,一有确切消息,定然立刻呈报二位!”
这番话他这些天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可柳凤瑶那边,自上次被这二人逼问一番后,干脆称病不出,闭门谢客,连他这外事长老的面子都不给,只说该说的都说了,李慕白去了哪里她确实不知。
冯烈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偏生孟清禅武功高绝,天鹰门绝不敢轻易得罪这等大宗门的长老级人物。
孟清禅依旧半阖着眼,仿佛神游物外,对冯烈的辩解置若罔闻。
陆清尘眉头微蹙,显然对冯烈的推诿之辞已十分不耐。
他不再绕弯子,声音冷了几分:“冯长老,江湖事江湖了,讲究一个‘理’字,更讲一个‘义’字。李师弟是在与贵门柳副门主往来期间失踪,贵门便脱不开干系。若一味搪塞拖延,恐怕……有伤两家和气。今日暂且到此,两日之后,我师侄二人再来拜访。届时,希望贵门能有一个明确的、令人信服的说法。”
言罢,陆清尘微微躬身,向孟清禅示意。
孟清禅这才缓缓睁开双目,那是一双澄澈却又深邃如古井的眼眸,他并未看冯烈高严二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率先起身,袍袖一拂,向外走去。
陆清尘紧随其后。
两人并未施展什么身法,只是寻常步伐,但那挺拔孤高的背影,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两柄出鞘三分的绝世名剑,虽未完全展露锋芒,寒意已侵肌砭骨。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总堂大门外,那股无形的压力才陡然一松。
“呸!”
执法长老高严猛地一拍茶几,上好的红木几面顿时裂开几道细纹,他须发皆张,怒喝道:
“什么东西!目中无人!简直欺人太甚!他寒山剑宗的弟子丢了,关我们天鹰门屁事!凭什么要我们给交代?!柳副门主已经说了不知情,还要怎样?难道要我们凭空变出个李慕白来?!”
冯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高长老,慎言!那孟清禅的修为,你我都清楚,宗主闭关未出,门中无人是其敌手。况且,此事……确实有些蹊跷。柳副门主那边,唉……”
他心中亦是憋闷无比。
寒山剑宗这二人,就像两座冰山,油盐不进,只认死理。
而门内,柳凤瑶又态度暧昧,不肯多说。
他这个外事长老,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只盼着底下人尽快找到些有用的线索,不管是李慕白的下落,还是能转移寒山剑宗视线的什么东西,只要能让他摆脱这每日被“问罪”的窘境就好。
厅外阳光刺眼,厅内阴影却仿佛更浓了。
天鹰门总堂的气氛,因寒山剑宗这最后通牒般的“两日之约”,而变得格外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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