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讲最基础的内容,一共四节课,每周六晚上讲一节。”苏念棠诚恳地说,“讲课费我们按公社的标准给,您放心。”
李会计思忖片刻,笑着点头:“钱不钱的倒在其次。主要是你们有这份心,想着把集体经济的账目规范好,这可是大好事。行,我答应了!”
事情办得顺顺利利,苏念棠心情轻快地往回走。路过供销社时,她又进去买了些铅笔和作业本——夜校的学员大多家境不宽裕,这些学习用品,得提前给大家备好。
回到大队,苏念棠先去找王老师商量教室的事。学校的教室晚上本就是夜校在用,再加一门课完全不成问题。王老师听说请了公社会计来讲课,也十分高兴:“这可是实打实的有用知识,大家学了准能受益。”
晚上吃饭时,苏念棠跟陆劲洲说起一天的进展。陆劲洲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等她说完了,他才开口问:“第一节课定在什么时候?”
“这周六晚上。”苏念棠扒了口饭,“李会计说,先从最基础的讲起,教教大家什么是收入、什么是支出,还有怎么给账目分类。”
“那教材呢?”
“他会带些表格过来,咱们自己抄一份就行。”苏念棠想了想,又补充道,“还得准备些大队里的实际账目当例子,比如编织小组的账该怎么记,豆腐干小组的账又该怎么记,这样大家学起来更容易懂。”
陆劲洲放下碗筷,转身进屋拿了个本子出来递给她。苏念棠翻开一看,顿时愣住了——本子上工工整整画着记账表格,左边一栏写着“收入”,右边一栏写着“支出”,下面还细分了好几个项目。
“这是你画的?”她惊讶地问。
“嗯。”陆劲洲语气依旧平静,“想着你备课可能用得上。”
表格画得格外规范,线条笔直,字迹端正。苏念棠仔细一看,收入栏分成了“产品销售收入”“其他收入”,支出栏则分为“原料采购”“人工费用”“工具损耗”……内容虽然简单,却清晰明了,一目了然。
“太好了!”苏念棠高兴地说,“就用这个当样表,让学员们照着画就行。”
陆劲洲的耳根悄悄泛起一点红,低下头继续吃饭。苏念棠看着他,心里甜丝丝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话不多,可做的每一件事,都实实在在地替她考虑着。
周六晚上,夜校的第一堂会计课如期开课。
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除了夜校的老学员,还来了不少新面孔。春草早早地就占了第一排的位置,王大娘和李婶挨着坐在一起,铁柱和大牛怕挡着别人,特意坐在了最后排。福山爷爷则选了靠门的座位,说是方便中途出去抽袋烟。
李会计准时来了,手里拎着个旧皮包,里面装着账本、表格和几支粉笔。他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不由得感慨道:“我教了这么多年账,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人来学会计呢。”
苏念棠先上台简单介绍了课程安排,然后把陆劲洲画的表格,用粉笔一笔一划抄在了黑板上。大家都仰着头,看得十分认真,有人还拿出小本子,跟着黑板上的样子慢慢描摹。
“咱们今天就从最简单的开始讲,”李会计清了清嗓子,“什么是账?账就是把集体的钱从哪儿来、往哪儿去,一笔一笔都记清楚……”
他讲课的风格格外朴实,不用什么专业术语,全是拿红星大队的实际情况举例子。讲到收入分类时,他举例说:“比如编织小组把手提包卖给百货公司,这笔钱就叫产品销售收入。再比如有人捡了麦秆来队里换学习用品,这就算是其他收入。”
讲到支出时,他又说:“买蒲草花的钱,是原料采购支出;给社员们发的工钱,是人工费用支出;镰刀用坏了买新的,这就叫工具损耗支出……”
每讲一个概念,下面就有人不住点头,还有人小声跟身边的同伴讨论。春草听得尤其认真,手里的铅笔在本子上唰唰地记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课间休息时,李婶拉着苏念棠的手说:“这么一讲我就全明白了!以前我只知道钱花出去了,到底花在哪些地方,自己都说不清。以后我管食堂采购,也弄个本子,一笔一笔记清楚!”
王大娘也跟着点头:“就是这个理!账目一清二楚,大家心里都亮堂,省得瞎猜乱想。”
下半节课,李会计带着大家做练习。他在黑板上写了个简单的例子:某月编织小组收入100元,买蒲草花了20元,发工资花了50元,买桐油花了5元……然后问道:“大家算算,最后结余多少?”
下面立刻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和心算声。铁柱算得最快,率先举起手:“25元!”
“答对了!”李会计在黑板上写出计算过程,“收入减去所有支出,就是结余。这么一算,是不是清清楚楚?”
福山爷爷戴着老花镜,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列着算式,算出来结果后,自己小声嘟囔着:“原来这么简单啊,早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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