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呼啸,马蹄踏碎青石板。
苏绾没有回头,手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发白。她冲出丞相府侧门时,身后那扇漆门“砰”地关上,像是把某个世界彻底锁死。
她拐进小巷,放慢速度,翻身下马,靠墙喘气。心跳快得不像话。
脑子里全是刚才听见的话——北狄使臣今晚到,三日后宫宴行刺,父亲要动手了。
不是试探,不是布局,是真要杀萧绝。
她闭了闭眼,从袖中取出一块软泥,轻轻捏扁,压进腰间暗袋。那是她复制令牌时留的备份,现在没用了,只能毁掉。
她掏出火折子,点燃,扔进泥块。黑烟升起,几秒后化为灰烬。
不能再用听雨楼的线。消息一旦传出去,痕迹就会暴露。她必须自己走下一步。
她整理衣襟,重新上马,调转方向朝正门走。这次是光明正大回门,不能狼狈。
半个时辰后,她牵着马走进丞相府正厅。
父亲坐在主位,脸色沉静。看到她进来,只淡淡说一句:“回来了?”
“嗯。”她低头,“路上耽搁了。”
“听说你从侧门进过一趟?”
她抬眼,平静道:“侧门开着,我怕有贼,进去看了看,没人。”
父亲盯着她看了两秒,点头:“去换衣服吧,宴席快开始了。”
她转身离开,脚步稳,背影直。
进了厢房,侍女已备好吉服。她脱下外袍,换上第一套红裙,铜镜里映出她的脸——苍白,但不慌。
她摸了摸袖口内侧,三枚毒针机关完好。这是她在王府悄悄改装的,发射无声,角度精准,能覆盖前方三尺。
只要有人靠近萧绝,她就能出手。
她深呼吸三次,启动系统冷却技能【心湖止水】。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咳嗽两声,引丫鬟递来药碗。
“小姐,您脸色不好。”
“旧疾犯了,喝点药就好。”她接过碗,一饮而尽。
药是真药,不是演。
她确实累到了极点。一天之内,换了三个身份——新妇、探子、叛徒之女。
但她不能倒。
宴席开始时,她由丫鬟扶着走入大厅。萧绝已在座,一身玄袍,神色如常。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低声道:“王爷。”
他侧头看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手这么凉?”
“有点冷。”她没抽开,“外面风大。”
他没说话,却将她的手拢进掌心,轻轻搓了搓。
这个动作很轻,但在满堂目光下,显得格外不同。
父亲的目光扫过来,她立刻轻咳两声,低头揉额角。
“头疼?”萧绝问。
“老毛病。”她苦笑,“歇会儿就好。”
他松开她的手,示意丫鬟端来热茶。
她捧着茶碗暖手,余光扫过全场。副将在角落站着,一身戎装,低着头,像根铁柱。
就是这个人,刚刚和父亲在密室里密谋杀萧绝。
她盯着他的背影,记住了他左肩比右肩略高一点的站姿,还有他右手总是贴在刀柄上的习惯。
这些细节,以后有用。
宴席进行到一半,她借口更衣离席。
刚走出大厅,一条黑影闪出,拦住她。
是小翠。
“小姐,听雨楼那边……”
“别传。”苏绾打断她,“我现在不能动任何明线。”
“可是——”
“我知道计划了。”她压低声音,“北狄三日后宫宴行刺,我爹里应外合,副将是叛徒。消息我先按着,等时机再动。”
小翠睁大眼:“您想自己做局?”
“对。”她眼神冷下来,“谁也不能信,包括他们。”
“那王爷那边……”
“我会告诉他部分真相。”她顿了顿,“但不会全说。”
小翠咬唇:“可您要是不说清楚,他未必信您。”
“我不需要他信我。”她冷笑,“我只需要他让我活着站在他身边。”
说完,她转身回席。
萧绝还在原位,手里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坐下,低声问:“王爷在想什么?”
“你在怕什么。”他忽然说。
她一怔。
“从你进门起,呼吸就不稳。”他看着她,“你以为装得很好?”
她没否认,只说:“我爹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对。”
“他想杀我。”萧绝说得轻描淡写,“我知道。”
她猛地抬头:“您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他冷笑,“一个连亲女儿都能当棋子的人,会真心待我这个女婿?”
她喉咙发紧:“那您还娶我?”
“因为你不是他的人。”他终于看向她,“至少现在不是。”
她沉默片刻,忽然说:“我不想他死。”
“哦?”
“因为他是我爹。”她声音很轻,“但我更不想您死。”
他盯着她,眼神锐利:“为什么?”
“因为王爷……是臣女的夫君。”她说完这句话,直视着他,没有躲。
他没说话,良久才道:“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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