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灯光重新亮起。 虽然水晶吊灯依旧璀璨,照在那些满地的断发和黑血上,显得格外刺眼。
那几个被吸了精血的保镖陆续醒了过来。一个个脸色惨白摸着脖子直哎呦,眼神迷离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都出去守着!” 周万山到底是做大生意的,恢复得很快。他强撑着发软的腿,把保镖都轰了出去,只留下顾青和亮子在屋里。
“大师……顾大师……” 周万山哆哆嗦嗦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还没醒好的红酒,想倒酒手却抖得把酒洒了一桌子,“刚才那两个……神仙?收回去了?”
刚才那一幕太震撼了。红衣女鬼手撕头发,纸人武生吼断邪祟。这完全超出了他对“大师”的认知范畴。
“员工下班了。” 顾青坐在真皮沙发上,姿态放松,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周老板,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
“这发鬼虽然除了,但这东西不会无缘无故长在你家里。” 顾青环视了一圈这装修奢华的大厅,“发鬼喜阴,爱缠绕。你这房子坐北朝南,采光极好,本来不该生这种东西。除非……”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那里挂着一把大锁,门缝里正往外透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那个房间,放了什么?”
周万山的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道:“那是……那是我的收藏室。平时放点古董文玩什么的。”
“带路吧。” 顾青站起身
周万山不敢违逆,连忙找出钥匙,领着顾青上了楼。 亮子壮着胆子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个板凳防身。
门一开,一股子陈旧木头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借着走廊的光,能看到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字画玉器。
他径直走向屋子的角落。 那里摆着一张红木的梳妆台。镜子是老式的铜镜,磨得锃亮。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这梳妆台哪来的?”顾青问。
“这……这是上个月去乡下收来的。” 周万山擦了擦汗,“说是清朝一个大户人家小姐用的,保存得特别好。我看那雕工不错,就买回来想增值在卖掉。”
“增值?” 顾青冷笑一声”
他走过去,伸手在那铜镜上抹了一把。 指尖冰凉,带着一股滑腻感。
“红衣。” 顾青低唤一声。
一道红影从顾青身后的影子里钻出来,吓得周万山差点又跪下去。 红衣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梳妆台,伸出修长的手指,直接掀开了那个紫檀木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把梳子。 是一把骨梳。 白森森的骨头打磨得光滑圆润,上面还缠绕着几根怎么也清理不掉的黑发。
“这是用死人腿骨磨的梳子。” 顾青淡淡道,“专门用来给那还没过门死了的新娘子梳头用的,叫‘顺发梳’。寓意斩断情丝,好上路。” “你把这东西供在家里,还放在这么阴的角落里。那发鬼不找你找谁?”
周万山听得头皮发炸,恨不得把那手给剁了。 “大师!我不知道啊!那卖货的孙子坑我!快!快把它砸了啊!”
“砸了没用,怨气已经散进这梳妆台里了。” 顾青拿起那把骨梳。 入手极寒,隐隐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是个不错的阴料。虽然比不上雷击木,但用来做些精细的纸扎活儿是极好的工具。
“这梳子我要了。” 顾青反手将骨梳揣进兜里,“至于这梳妆台……”
他掏出一张黄符,啪地贴在铜镜上。 “亮子,去拿油来,再拿个打火机。”
“好嘞!”亮子跑得飞快。
五分钟后。 在别墅的院子里。 那张价值不菲的清代红木梳妆台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中,那面铜镜发出一声崩裂的脆响 在火焰中滋滋作响,散发出一股烧焦羽毛的臭味。
“行了,都断了。” 顾青拍了拍手上的灰,“以后别乱收这种来路不明的老物件。尤其是女人用的贴身东西,阴气最重。”
周万山看着那团火,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救我狗命!”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双手递给顾青。
“这是一百万。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周万山一脸诚恳,“以后我这房子的风水,还有公司的顾问,能不能都请顾大师费心?”
顾青眼睛瞪得圆圆的 接过支票。 一百万。 这数字在新城区城区能买两套房了确认完数目 递给了旁边的亮子。
“钱货两清。” 顾青整理了一下衣领,“至于顾问就算了。我那铺子事多,忙不过来 有事让亮子联系我。”
回程的车上。
亮子把那张支票捧在手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 “老顾!一百万啊!咱们是不是该换个车了?我看那大G就不错啊!”
顾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你要是想换车,分你五十万,你自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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