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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沉闷的钟鸣像是敲碎镜面的铁锤。原本流光溢彩的宴会厅,在这一瞬间产生了诡异的错位。
水晶吊灯光线变成了惨淡的青绿色,像是坟头的磷火。长桌上那些精致的法式鹅肝、澳洲龙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败、发霉,最后变成了一盘盘长满了白毛的供品。那昂贵的拉菲红酒在杯中翻滚,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啊!我的脸!” 一个正在补妆的贵妇突然尖叫起来她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紧致的皮肤正迅速松弛生出皱纹,仿佛在这一秒钟内老了十岁。
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感到了不对劲。头晕、目眩、心悸。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抽走了血液,身体里那种名为“生机”的东西正在疯狂流逝。
“怎么回事?!” “救命!这里有鬼啊!” 人群炸了锅,疯狂地涌向大门,却发现原本敞开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黑色的雾气封死怎么推都推不开。
“都不许走!!” 台上,李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他那张慈眉善目的脸皮终于挂不住了,开始像融化的蜡像一样往下掉,露出下面灰败干枯如树皮的真容。 “这是我的运!我的命!谁也别想带走!!”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杖狠狠顿地。 “谢贤侄!动手!把这群人都给我祭了!!”
“明白!” 人群中,谢安一把扯掉身上的白色西装,露出了里面贴满符咒的黑色紧身衣。他狞笑着看向顾青:“姓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御鬼宗的手段!”
谢安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五鬼搬运,只进不出!起!”
呼! 宴会厅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炸开五团黑烟。五个身穿红肚兜、面色青紫只有三尺高的小鬼钻了出来。它们手里抬着五个巨大的纸元宝
“五鬼搬运阵?” 顾青站在舞台下,面对这炼狱般的场景,他甚至还有闲心打开折扇扇了扇面前的血腥气。
“搬财就算了,连命都搬。” 顾青从怀里摸出那支【画魂笔】。 笔尖没有墨却闪烁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幽光。
“刑天,红衣。” 顾青淡淡道,“干活了。” “那个姓谢的太吵了。”
“得令。” 一直站在顾青身后的刑天他摘下墨镜随手一扔。那双死灰色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狂暴的鬼火。
他伸手,探向背后。
“吼!!” 刑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形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坦克直接撞碎了挡在面前的一张长桌,冲向了谢安。
“拦住他!五鬼护法!” 谢安脸色大变,连忙指挥那五个小鬼回防。
那五个小鬼丢下元宝,尖叫着扑向刑天,张嘴就咬。它们的牙齿上有尸毒,寻常人沾着就死。
但是刑天根本不躲。 任由两只小鬼咬在他的肩膀上。咯崩! 两只小鬼的牙崩了。刑天的肌肉硬得像铁板,再加上那层武道煞气护体,这些小鬼根本破不了防。
“滚!” 刑天双臂一振,直接把挂在身上的小鬼震飞。 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只小鬼的脚踝,把它当成了流星锤狠狠地抡向谢安。
“卧槽!” 谢安吓得就地十八滚狼狈不堪地躲过这一击。他刚一抬头,就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头顶。
红衣飘在半空,那身酒红色的晚礼服此刻红得像是要滴血。她手里没有武器,只有那修剪得极其锋利的指甲。 “上次在鬼市让你跑了。” 红衣舔了舔嘴唇,笑容妖冶,“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战场瞬间被分割。刑天和红衣联手,把谢安和他的五鬼打得抱头鼠窜。
而顾青,则一步步走向舞台上的李善人。
“你……你别过来!” 李善人慌了。他能感觉到,随着那个纸扎钟的响动,他体内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些借来的寿命,正在飞速流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一个亿?十个亿?”
顾青置若罔闻。 他走上台阶手中的画魂笔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我不缺钱。” 顾青看着李善人那张丑陋的脸。 “我缺一根骨头。”
他手中的笔,突然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奇异的符纹。那是【散运符】。 以笔代刀斩断因果。
“散!” 顾青笔尖一点。
崩!崩!崩! 空气中传来一连串细微的断裂声。那些连接在李善人身上的、肉眼不可见的黑色丝线在这一瞬间全部崩断!
“不!!!” 李善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失去了外来气运的支撑,他的身体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衰老。头发脱落,牙齿掉光,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流淌下来,露出了里面那具早已腐朽的黑色的骨架。
而在那黑色骨架的脊椎位置,有一节骨头却洁白如玉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那就是【修罗骨】。 这老东西,竟然把这等极品阴料炼进了自己的脊椎里以此来镇压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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