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气息交融，亲密无间。
“啧。”
一声有些无奈的咂舌让费筱星从快要融化的脑子里勉强抽出一丝理智，被稍微拉开距离之后还本能地贴上去追寻。
“先别亲了。”
“擦擦，”颜蓉抽出手帕覆上男人的脸颊，“我们非得每回接吻都吃你的眼泪么。”
男人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拿着帕子机械性擦脸。锋利漠然的眉眼看着又冷又凶，实际上边按着她亲边哭得一塌糊涂。
小狗似的贴着人，却连接吻都不会，直往她鼻子上撞。
傻不傻啊。
费筱星可不傻，很快就抓住了重点，“每回……意思是我们以后还可以亲？”
颜蓉沉默片刻，可有可无地点了头。
她其实没想拒绝费筱星。
只是逗逗他，顺便气气他，谁让他总是逃，脾气死犟，还仗着她信任动她的记忆，该罚。
她确实也没想到，男人刺激过头能这么……辣。
读不出颜蓉心意的人心里没底，好在没被推开，便不记疼似的又凑上去：
“你愿意和我亲，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也是学聪明了不少，但是不够。
颜蓉佯作沉思，在费筱星紧张还藏着微不可察的期待目光中悠悠开口：
“是战友，唔，还是同谋。”
可惜这回没骗到费筱星。
“此前我做了许多错事，你怪我怨我，我都该受着。对不起，你太好了，像是随时会被收走的美好愿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我没被爱过，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人，你教教我，教教我好不好……”
一向以强硬手段示人的费首领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示弱。
费筱星这样安全感匮乏还在某些时刻格外自卑的人，向来都是一件事恨不得绕八百个圈子，能坦诚到这种地步已是不易。
颜蓉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过，招招手唤人过去。
然后结结实实地给了男人一个拥抱。
“我教人可是很严格的，你得学仔细了，嗯？”
巴巴掏出一颗心的人终于被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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