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清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阴翳还跪在门前,早上总是比晚上更冷一些,阴翳浑身被汗水浸透,风吹过,更冷几分,但是银针一直未取,疼痛和寒冷倒是相抵了几分。
殊清郁醒来,身边守着的,是影十三和影十四,影十二身上伤势太重,又不肯好好医治,已经被影十三强硬的灌下了药,点了睡穴,锁了门,绑在床上了。
“阴翳呢?”
殊清郁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连自己的未察觉到的慌乱,他很怕昨天他看到阴翳回来,是一场梦。
“主子别急,首领在门外跪着呢。”影十三轻声回答道,
“跪着干什么?”殊清郁拧了拧眉头,
“自是惹您生气了。”影十四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把湿的手巾递给殊清郁。
殊清郁低头擦脸,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已经有人处理过了,可缝隙里还是能看到些许痕迹,迟疑了一下,问到,
“他的膝盖,怎么样了?”
影十四一笑,他从来不是什么规矩的人,
“主子把首领叫进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影十四!”影十三加重了语气,提醒着影十四,
影十四看了影十三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跪了下去,
“属下知错。”
“起来吧。”
殊清郁手上的动作一顿,才又说到,
“把人叫进来吧。”
一夜过去了,虽然殊清郁一直昏睡着,但到底心疼那人,火气也连带着,消了不少。
影十四开门叫人,阴翳跪的久了些,身上的针也没取,起身时又差点摔下去,好不容易稳定了身形,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阴翳进门就又跪了下去,经过一夜的折磨,面色苍白。
殊清郁抬眼一看,紧皱眉头,看这人的样子就知道,伤口一定没处理,但是为什么脸色这么差?还出了这么多的汗?
“起来。”
阴翳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身形摇晃,却控制不住疼的发抖。
殊清郁看着阴翳的样子,眼神微眯,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阴郁起来,
“你,是不是上了什么刑?针刑?还是药刑?”
虽然是问句,但却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阴翳沉默不语。殊清郁见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脸色更沉了几分,
“那种?”
“针刑。”阴翳没回答,一旁的影十四回答道。
影十三面无表情,但眼睛里的茫然的,表示他并不知情。心中暗暗感叹,何苦呢?
“还未取针?”看这人强忍着疼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没取针了。
“影十四,取针。”殊清郁吩咐道。
“是。”
影十四应了一声,就动手取针了。
阴翳没动,任由影十四走过身上的各大致命穴位,这是主子的命令。带影十四取完,阴翳只感觉疼痛减少了许多,身体一轻,慢慢的放松下来。
“本王有罚你针刑么?”殊清郁沉着声音问道道,
“并无。”阴翳单膝跪地,回答道,
“那你能解释这针刑是怎么回事?”殊清郁的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属下惹主子生气,自是该罚。”阴翳的语气依旧毫无起伏,除了声音沙哑一点,呼吸重一点。
殊清郁气结,他一想到这人膝盖上带着伤,身上带着十几根的针刑,在外面跪了一夜,就心疼的要死,可偏偏这人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让人不知道怎么办好。
殊清郁强压着火气,又问到,
“膝盖上的伤处理了么?”
阴翳不说话,影十四叹了一口气,开口,
“回主上,首领膝盖上的伤并未处理。”
(影十四:这个家没我得散!)
殊清郁虽然心里清楚会是这个答案,但听到他真的没处理,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影十四,来给他处理。过来坐。”后半句是对阴翳说的。
阴翳看了看主子的床边,犹豫了下,还是坐在了那里。
这时门外传来赤一的声音。
“主子,长安来信。”
“进来吧。”
赤一把信递给殊清郁,殊清郁把信接过,顺手给了阴翳。
阴翳拆开来,看了一遍,脸色阴沉了下来,
“主子,南方战乱。”
“南面?”
“下令刺杀北狄皇室,是我一时冲动,现在看来,还是个正确的决定了。”
殊清郁冷笑,
没有人说话,在场几个人只是相互看了看,都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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