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如水洒下,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层银辉。
八王府的一个角落里,一座新修的院子,名为《药医院》平平无奇且直白的名字。
这院子除了高大的院墙外并无房屋,都是露天依势而建,豪华而美丽。
水雾缭绕,殊清郁全身泡在毒医阁用了半年的时间调制的药浴里,感受着,这温暖席卷全身,让他不由得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微风吹过,一阵涟漪在空中扩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跪在了浴池边缘,显得格格不入,颇为违和。
这个人,正是阴翳。
殊清郁懒的睁开双眼
“来了。”
只开口吐出这两个字。
“主子。”
“今日的游园会上,那个银床公主,你觉得怎么样?”
殊清郁一边流着水,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阴翳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在问什么,只是迟疑了一瞬间。然后开口回答,
“属下以为,银床公主并不适合您。”
殊清郁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哦?本王倒是觉得,还不错呢。”
殊清郁说完还轻轻的笑了两下,好像真对这个公主满意极了一样。
阴翳听得这话,心好像被撕裂成几瓣一样疼,面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回话。
殊清郁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阴翳开口,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语气也不像刚才一样轻快,而是带了些上位者的尊严,
“怎么?你不这么觉得吗?”
自然,这吓不到阴翳,还是那副样子。
殊清郁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中闪过怒意,但很快压制下来,重新的闭上了双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刚才的轻快。
“怎的?先前不是还说要为本王挑一位王妃的吗?现下怎么不说话了?”
殊清郁在‘王妃’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明显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阴翳依旧没有答话,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中回想着白日里的那些女子,总是忍不住的挑出些缺点来,就没有一位好的人选。
殊清郁迟迟等不到回答,不由得怒火中烧,起身披了件浴袍,斜倚在贵妃榻上,
“过来。”
声音里带着寒意,换了谁都听得出他生气了。
阴翳并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但他既然生气了,他只能乖一些,再乖一些,企图让他消气。膝行过去。
殊清郁猛的一脚踢在了阴翳的肩上,还带了些内力,阴翳时不察,身子倾斜了一下,然后快速跪好,甚至还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殊清郁见他如此,怒火更盛,这人都不是木头,是块石头,还是那种又硬又冷的大石头!面上却是不显,嘴边的笑意更盛,悠悠开口,好似阎罗,
“嗯,本王的阴大统领,武功好像有些松懈呀,难不成是这八王府里太舒坦了。”
阴翳闻言叩首下去,沉声道,
“属下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胆子大的很!”
都敢帮本王挑王妃了。
后半句话殊清郁没有说出来,心底却是咬牙切齿的很,
“请主子责罚。”
“自己去领罚。”
殊清郁笑吟吟的,一闻言就要退出去,殊清郁的眼眸一下子阴沉下来,让你走,你还真走!(不讲理的八王爷)
阴翳刚退出两步,大门外影一来报。
“主子,前首领回来了。”
屋内两人都是一愣,悔朔?他回来干什么?
殊清郁穿上衣服,阴翳也站起身来,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药医院,只见悔朔跪在正厅外。
殊清郁快步上前,未等开口,悔朔便说道,
“属下请求重回暗营,物尽其用。”
殊清郁一愣,阴翳闻言抬头看了一下跪伏在地的人,眼眸中似有情绪波动。
“四哥那里出了什么事?”
殊清郁思考半晌,最后开口问道,
“并无。”
悔朔直起腰。回了话。
殊清郁盯着悔朔看了一会儿,脸色又难看起来。阴翳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
“主子,属下先带悔朔离开。”
殊清郁视线转到阴翳身上,
“下去吧。”
“王爷!”
悔朔的声音里带着决绝,并不为所动。殊清郁神情阴郁,终是没忍住,又是一脚踹在了一旁的阴翳身上。阴翳生生受了这一脚,随后跪在悔朔身边。
没办法,悔朔的情况,殊清郁并不知晓,再怎么样,他现在是他四哥的人,他也不好动手,但阴翳不一样,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人。
“带回去。”
殊清郁的声音里还染上几分疲惫,
“是。”阴翳低声回应。
悔朔也没有再开口,他自是看得出殊清郁生气了,乖乖的被阴翳带走了。
阴翳把人安排在八王府的一间客房里,就又回到了殊清郁的身边。
“去查查,算了,我明日进宫一趟吧。”
殊清郁头疼的揉着眉心,一个个的,他真是操心的很。阴翳上前接替了殊清郁的手,力道把握的刚刚好,开口劝道
“主子莫要担心。”
“嗯...”
殊清郁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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