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暖暖地洒在镇政府礼堂外,给这个寒冷的季节增添了几分惬意。一年一度的“一二·九”庆祝活动在镇政府礼堂热闹开场。
礼堂内张灯结彩,五彩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欢乐而热烈的氛围。
田春禾所带班级此次有20名男女生表演舞蹈《北京的金山上》,其中还有田春禾的亲侄女。舞台上,学生们伴着欢快的乐曲翩翩起舞,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他们的深情演绎。
台下的观众们热情高涨,跟着乐曲打着节拍。有的轻声哼唱,有的甚至起身跟着节奏舞动,全场几百人仿佛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最终,第一名的荣誉再次被田春禾班收入囊中,礼堂内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文艺汇演结束后,文艺委员提议班上所有参加舞蹈表演的同学,与田春禾老师在舞台上合影留念。田春禾欣然答应,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冬日里盛开的花朵。
走向舞台的田春禾向苏青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去邀请台下观看表演的,他们的小学数学老师兼中心校大队辅导员潘欣一同上台合影。
学生们立刻簇拥到潘欣身旁,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而田春禾由于已有8个月身孕,行动不太方便,便站在了孩子们旁边。此时,舞台上的灯光依旧明亮,洒在每个人身上,仿佛为这美好的时刻增添了一层梦幻的光
台下的舒香和郭佳萌两位老师指着田春禾,似乎在小声议论着什么。田春禾见状,心里略感尴尬。在学生的搀扶下,她缓缓走下舞台。
礼堂外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冬日的凉意。舒香老师叫住了她,说道:“田老师,我和郭佳萌刚刚仔细看了看拍照时的你,突然觉得很奇怪,你的肚子看起来跟常人没多大区别呀,怎么看都不像怀有八个月身孕的样子。你平时感觉到胎动厉害吗?”
舒香老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尴尬,却又满是热情的关切。田春禾微微红了脸,有些羞涩地说:“刚才肚子里的小家伙还狠狠踢了我两脚呢,估计是他不满意妈妈在他还没出生时,就和哥哥姐姐们合影。”
说完,田春禾与舒香、郭佳萌等同事一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冬日的空气中回荡。大家一路说说笑笑,顶着冬日的阳光温柔返回了学校。
凌晨六点,窗玻璃上结着层薄霜,田春禾在一阵酸胀中醒来。肚子沉甸甸地坠着,像揣了个圆滚滚的西瓜,每动一下骨头缝里都像塞了把沙子又酸又沉。
她扶着墙慢慢坐起身,窗外的黑还浓得化不开,只有远处的路灯亮着点昏黄的光,映得窗帘缝隙漏进的光线,像根细细的银线。
七点半,她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还是挡不住后腰一阵阵发紧。学生们早读的声音像刚破壳的雏鸟,怯生生的却透着股清亮——这是期末复习的关键时候,她舍不得请一天假。
“把昨天划的重点段再读三遍,”她扶着讲台边缘,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喘,“等会儿我抽查背诵。”
转身写板书时,她必须把左手牢牢扣在黑板框上。黑板太高,她踮着脚才能写到底线,肚子顶在讲台侧面,每写一个字都要费上平时两倍的力气。
有次粉笔没拿稳,“啪”地掉在地上,前排的苏青青慌忙捡起来递过来,小声说:“老师,您坐着讲吧,我们听着呢。”
田春禾摇摇头笑了笑:“没事,多动动,你们的小师弟或小师妹也能早点熟悉教室的声音。”
课间操时她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着学生们在操场做操。冷风卷着树叶飘过来,落在她的身上。
任旭阳跑过来,手里攥着个暖水袋:“老师,我妈说这个捂肚子好。”那暖水袋是用旧毛衣裹着的,还带着孩子的体温。田春禾接过来揣在怀里,暖意顺着布料渗进皮肤,却压不住腰腹间越来越密的坠痛。
期末统考试座那天,趁学生们作业时,田春禾开始收拾讲台。教案本摞得整整齐齐,红笔和蓝笔分开放在笔筒里,最后一页还贴着张便利贴,写着“叮嘱学生带好文具”。
她摸着黑板上没擦干净的粉笔印,那是昨天讲《摆渡》时,特意画的简易插图。
“老师,您真的要走啦?”龙静岚眼圈红红的,手里捏着颗水果糖,“我妈说,生孩子要很久的。”
田春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们下期期末时,老师就带着小宝宝来看你们。”她慢慢走下讲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学生们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谁都没说话,只有苏青青突然喊:“老师,您要加油啊!”
预产期过后的第四天清晨,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睡梦中的田春禾被一阵腹痛猛然惊醒,她轻轻推了推身旁的郝卫泽,说道:“肚子疼,孩子今天是不是要出生了呀?”
因期末工作疲惫不堪的郝卫泽,艰难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不会吧?前几天你不是也突然见红了,后来也没事嘛。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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