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傍晚,天色早早地暗了下来。寒风在楼外呼啸,似乎想要钻透窗户缝,给这新年的氛围添上几分冷意。郝卫泽父母上次离开田春禾家时就告知他说:为了照顾田春禾母女,今年到他们这儿来过大年三十夜。
大年三十夜那天,郝卫泽一大早便和田春禾一起给女儿洗了澡,随后匆匆赶赴街上采办年货。
午饭后他稍作小憩,便一头扎进了厨房,精心准备起年夜饭。厨房里不时传来切菜的笃笃声、油锅的滋滋声,各种香味也渐渐弥漫开来。
下午五点左右,夜幕已然笼罩大地,周围不断响起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声响此起彼伏,像是在争着宣告各家各户已开始享用美味的年夜饭。
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窗户上,给屋内增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郝卫泽终于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
就在这时,郝卫泽父母及弟弟弟媳妇有说有笑地走进了田春禾家。公公一进门,便指挥着郝卫泽敬天敬地敬祖先。屋内温暖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身上,驱走了些许冬日的寒意。
甜歆叔妈宋津迈进卧室,轻轻抱起甜歆逗弄着,关切地询问着田春禾母女的身体情况。
田春禾抱着满23天的女儿甜歆,与家人团坐在桌旁,一同分享这顿美味的年夜饭。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甜歆时而睁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大家,时而小嘴一张一合,仿佛也在诉说着对这热闹氛围的喜爱,又似乎在告诉家人,她也很想吃爸爸精心烹制的年夜饭。
“爸妈,您俩夹鸡肉吃哦!今晚我把妈送来的那只鸡杀了,宰了半边,咱们一家人一起吃,留了半边明天起我炖给田春禾补补身体。可惜二弟郝聪及未婚妻汪静因读博留在大学搞科研攻坚,没能回来和家人团聚。”
郝卫泽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往父母等人的碗里夹鸡肉,当然,他也没忘记给田春禾夹上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各种见闻轶事,憧憬着未来生活的美好。
欢笑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在温馨的房间里回荡。不知不觉间,大家已酒足饭饱。
“哎呀!外边漆黑一片,看来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路上走起,怕越晚越看不见路吧?他爸,我们回去了吗?家里的鸡鸭等不知都回圈里住了没哦?”田春禾婆婆似乎有些着急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对家中牲畜的担忧。
“走呗!”田春禾公公从桌旁起身,招呼着小儿子郝思两口。郝思和宋津轻轻捏了捏甜歆的小脸蛋,跟随着郝卫泽父母离开了田春禾家。
他们离去后,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满桌狼藉。郝卫泽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独自慢慢收拾。窗外,鞭炮声依旧断断续续地响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年夜的别样故事。
元宵节的夜晚,小镇被节日的氛围笼罩。五彩斑斓的花灯在街头摇曳,灯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地洒在田春禾家的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汤圆的香甜气息,与远处传来的烟花鞭炮声交织在一起。
元宵节正值田春禾的干儿子邓仟锐的生日,他父母在自家举行生日晚宴。郝卫泽把田春禾的饭菜弄好后,便赴同院对门楼参加干儿子的生日宴,留下了田春禾母女在家,屋内安静得能听见甜歆轻微的呼吸声。
郝卫泽刚一离开,甜歆仿佛与父亲有心灵感应一般,瞬间叽叽咕咕哭个不停。田春禾赶忙抱起她,在屋子里焦急地来回走动。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田春禾轻轻拍打着女儿,口中不停地轻声安慰,那声音仿佛想驱散屋内的不安。当女儿终于闭上眼睛停止啼哭时,田春禾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蹑手蹑脚地往卧室走去。
她缓缓弯下腰,轻轻地把女儿放在床上,胸脯紧紧贴在女儿身上,试图让女儿感受到妈妈的温暖。正当田春禾慢慢抽开手臂时,女儿却突然睁开眼睛又啼哭起来。如此这般反复多次,女儿既不睡也不安静。
田春禾实在不忍心留女儿独自哭闹,只能一直陪伴着,而准备好的晚餐,就那样静静地放在桌上逐渐变凉,她却一口都没能吃上。
田春禾累得精疲力尽,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的时钟,时针已悄然走过两个小时。她心想,丈夫郝卫泽应该已经吃过晚餐了吧?无奈之下,田春禾叫住了从住宿楼下走过的何莲老师,托他到干儿子邓仟锐家,催促郝卫泽尽快回家。
原本她以为,郝卫泽知道她因照顾女儿无法脱身吃饭,会立刻返回。然而平日里见酒就兴奋得难以自控的郝卫泽,或许早已把田春禾母女抛到了九霄云外,又或许他觉得田春禾这是在干涉他难得与朋友推杯换盏的时光。
时间又在焦急的等待中悄悄溜走了半个小时,仍不见郝卫泽归来的身影。田春禾失望至极,再次托人催促,郝卫泽这才慢悠悠地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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