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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散后,傅瀚宸并未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到书房处理公务,而是信步走到了临水敞轩旁的小花园。夕阳余晖为园中的奇石古木镀上了一层暖金色,他负手立于一方太湖石前,目光悠远,似在欣赏景致,又似在回味方才的谈话。
管家悄无声息地送来一盏新沏的君山银针,轻声禀报:“老爷,司珩少爷和姜小姐已经离开了。”
傅瀚宸“嗯”了一声,接过茶盏,揭开盖碗,氤氲的热气带着清雅的茶香升起,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他并未立刻品饮,只是任由那热气拂面。
“你怎么看?”他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像是在问管家,又像是在自问。
管家跟随他数十年,深知老爷子的脾性,此刻问的,自然是那位刚刚离去的姜小姐。他斟酌了一下词语,谨慎答道:“姜小姐……气度不凡,言谈举止,不似寻常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沉稳得有些……惊人。”
“何止是沉稳。”傅瀚宸轻轻吹开茶汤表面的浮叶,呷了一口,缓缓道,“不卑不亢,言之有物,更难得的是,心有丘壑,却不显山露水。”
他回想起姜芷晴谈论“斗茶”与“崖柏”时的神情,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炫耀,只有一种近乎通透的平静。这种平静,并非无知无畏,而是源于对自身力量的清晰认知和绝对自信。她不怕被审视,甚至不急于证明,只是从容地展现自己本来的样子。
这种特质,在年轻一辈中,他只在极少数自幼接受严格培养、见惯大风大浪的家族核心子弟身上见过。而姜芷晴,一个背景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在困顿中长大的女孩,是如何养出这般气度的?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也恰恰是她价值最直观的体现。
“司珩的眼光,确实毒辣。”傅瀚宸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找来的,不是一只可能凭借运气一飞冲天的雏鸟,而是一头……已然初具峥嵘的幼凤。”
雏鸟需要庇护,而幼凤,已能自行觅食,甚至……终将振翅九天,引领风潮。
“钱家那边……”管家适时提醒。钱家虽在这次交锋中吃了大亏,实力受损,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后续难免还会有动作。
傅瀚宸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钱家?目光短浅,手段下乘,不足为虑。他们若聪明,就该知道及时止损。若还不识趣……”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话语中未尽的意味已然分明。
傅家不主动惹事,但也绝不怕事。既然已经初步认可了姜芷晴,那么在某些层面上,维护她,就等于维护傅司珩,维护傅家未来的利益。一个能让傅司珩如此看重,且自身也展现出惊人潜力的盟友,其价值,远非一个日渐式微的钱家可比。
“告诉下面的人,以后姜小姐过来,一切按照最高规格接待,不得怠慢。”傅瀚宸吩咐道,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在傅家内部明确了对姜芷晴的态度。
“是,老爷。”管家躬身应下,心中明了,姜芷晴在傅家的地位,从此刻起,已然不同。
傅瀚宸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被夕阳染红的池水,脑中浮现的是姜芷晴最后告辞时,那微微躬身、礼节周到却丝毫不显卑微的姿态。
“此女,非池中之物。”他低声自语,嘴角竟微微牵起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笑意中,有欣赏,有期待,或许,还有一丝为儿子感到的欣慰。
傅司珩性格冷峻,眼光极高,能被他如此郑重引入家族核心圈,并亲自保驾护航的女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傅家的未来,或许会因为这个变数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有趣且充满可能。
他欣赏姜芷晴的从容与智慧,更欣赏她那份在巨大财富和顶级权势面前,依然保持的“自我”。这份心性,比任何商业天赋都更为珍贵。
傅老爷子的这份欣赏,沉甸甸的,它将化为无形的资源与庇护,为姜芷晴接下来在更高舞台上的纵横捭阖,铺平最初,也是最重要的一段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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