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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峰会上的风起云涌,姜芷晴的锋芒毕露、合纵连横,尤其是与江南李家悄然缔结的盟约,这些消息如同被精心梳理过的情报,越过数百里的距离,精准而迅速地呈递到了津港,沈家老宅深处,那张由整块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宽大书案之上。
沈文山穿着一身宽松的深色绸缎便服,坐在太师椅中,手中把玩着那对盘得油光温润的核桃。他没有立刻去看那份厚厚的简报,只是听着心腹管家站在一旁,用最简洁、最客观的语言,复述着杭城发生的一切。
当听到姜芷晴在圆桌论坛上以“清除蛀虫,净化环境”回应针对她手段狠辣的质疑时,沈文山捻动核桃的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当听到她抛出五百亿“江南未来产业共创基金”计划,并精准拉拢吴、赵等人,最后与李泽楷在“听雨轩”秘密会晤时,他缓缓睁开了半阖的眼眸,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沉思。
管家汇报完毕,垂手肃立,书房内只剩下核桃轻微摩擦的沙沙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规律的海浪拍岸声。
良久,沈文山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喜怒:“沈振那个蠢货,败得不冤。”
这句话,等于间接承认了姜芷晴收拾沈振行为的“合理性”——至少在他这位沈家掌舵人看来,沈振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给家族抹黑的“蠢货”行径。姜芷晴的反击,虽然凌厉,却站在了规则的制高点上。
“这个姜芷晴,”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像是在品评一件新出现的古董,“有点意思。不像傅家那小子的附庸,倒像是个……真正的下棋人。”
他用了“下棋人”这个词,评价极高。在他这等人物眼中,这世间绝大多数所谓的企业家、富豪,都不过是棋盘上任人摆布或随波逐流的棋子,能被他称为“下棋人”的,寥寥无几。
“老爷,此女行事过于霸道,且来历成谜。如今又与李家搭上了线,假以时日,恐成心腹之患。”管家低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沈振再不堪,也是沈家旁系,姜芷晴如此不留情面,等于是在打沈家的脸。如今她势力膨胀,未来难免不会与沈家发生更直接的冲突。
沈文山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霸道?那是因为她有霸道的资本。来历成谜?这恰恰说明她背后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傅家那小子质押股权支持她,李家那老狐狸何等精明,能与她结盟,必然是看到了我们还没完全看清的东西。”
他顿了顿,将核桃轻轻放在书案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传话下去,”他吩咐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沈家直系所属,以及所有依附于我们的势力,暂时不要主动去招惹她。之前的摩擦,到此为止。沈振的事,是他咎由自取,谁也不许再以此为由生事。”
这并非退缩,而是最高明的审时度势。在没完全摸清对手底细,且对方势头正盛、又新得强援的情况下,贸然冲突是不智的。沈家这艘大船,不会为了一个旁系子弟的愚蠢和一时意气,就去与一个充满未知的强大对手硬碰硬。
“但是,”沈文山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如鹰,“给我盯紧她。她在江南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五百亿基金的落地情况,她和李家的具体合作内容,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老爷。”管家躬身领命。
“另外,”沈文山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找个机会,以家族的名义,给那位姜小姐递一张帖子。不必太正式,找个由头,比如……我收藏的一幅古画想请几位同好鉴赏,邀请她有空来津港坐坐。”
管家心中一震。以家族名义发出私人性质的邀请,这意义非同一般!这不再是敌对的试探,而是一种近乎平等的、释放善意的信号,甚至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认可!老爷这是……想要亲自见见她?或者说,想要亲自掂量掂量她的斤两?
“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管家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书房内,沈文山重新拿起那对核桃,缓缓捻动,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大海。
姜芷晴……
这个名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引起了沈家直系最高层的、郑重其事的关注。
不再是旁系子弟惹出的麻烦,而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潜在的对手,或者……也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的契机。
风暴的中心,似乎正从江南,悄然转向津港。
一场更高层面的博弈,或许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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