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针对她个人。”乌先生的目光变得愈发险恶，“一个如此年轻貌美、又拥有惊人财富的女性，她的私生活，就是最好的攻击靶子。我们可以精心编织一些故事，比如她与某些权贵存在不正当关系，她的财富其实是来自某个幕后金主的‘馈赠’；甚至可以伪造一些香艳的照片、聊天记录，在境外网站率先发布，再‘引进’国内。女人，尤其是成功的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弱势。”
沈振业在一旁听得脊背发凉，忍不住道：“这……这是不是太……”
“太什么？”沈渊冷冷地打断他，“成王败寇！妇人之仁，只会让沈家万劫不复！”他看向乌先生，“继续！”
乌先生微微躬身：“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釜底抽薪。根据我们的调查，姜芷晴极其看重她的母亲李秀兰，视其为逆鳞。之前玉楼少爷便是触碰了这点，才招致雷霆反击。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密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沈渊的瞳孔猛地收缩：“你的意思是？”
“不必真的伤害。”乌先生阴恻恻地笑道，“我们可以制造一场‘意外’。比如，在李秀兰外出时，安排一场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或者一次受惊的‘意外’事件。不需要她受伤，只需要让她受到足够的惊吓。同时，散布消息，暗示这是因为姜芷晴行事过于霸道，得罪了太多人，以至于仇家寻衅，殃及家人。”
他看着沈渊，一字一顿道：“我们要让她知道，她不是无所不能的。她护得住国宝，却未必能时时刻刻护住身边的至亲。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和恐惧，往往比直接的商业打击更有效。她要应对层出不穷的商业阴谋和舆论攻击，还要分心保护母亲，心力交瘁之下，必然会出现破绽。那时，才是我们真正给予致命一击的时候。”
沈渊沉默了许久，密室中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窗棂缝隙透入的微弱光线，照亮了他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最终，那丝犹豫被彻底的狠厉所取代。
“就按你说的办！”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是破釜沉舟的疯狂，“动用一切资源，不惜一切代价！我要让姜芷晴这个黄毛丫头知道，我沈家，还没倒！江南这片天，还不是她说了算！”
“是，老爷子。”乌先生躬身领命，身影缓缓融入更深的阴影之中，如同一条即将出击的毒蛇。
一场针对姜芷晴及其最珍视之人的、更为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风暴，开始在这间不见天日的密室里，悄然酝酿，即将席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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