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金融市场那场惊心动魄的终极对决,其硝烟尚未完全散尽,产生的余震却已如同精确制导的陨石,穿透层层云雾,精准地砸向了早已风雨飘摇的沈家,砸向了他们最后残存的经济根基。
这场崩塌,不再需要姜芷晴亲自操刀。金融市场对决的胜利,晴空“不可战胜”神话的树立,以及那张若隐若现、仿佛拥有无限资本的“万亿阴影”,已经彻底改变了博弈的势能与所有相关方的预期。
第一根倒塌的支柱:银行与债权人的集体“抽梯”
就在美股收盘、晴空大获全胜的消息传遍全球的同一时间,苏城、上海、杭州等地,沈家主要关联企业的财务总监、法务顾问,几乎同时接到了来自不同银行的紧急电话或正式函件。
措辞或许有所差异,但核心意思惊人一致:
“鉴于贵司实际控制人沈氏家族目前的司法状况、以及相关企业经营环境发生的重大不利变化,根据贷款合同第X条第X款(通常是不确定性条款或交叉违约条款),我行决定:”
“一、宣布贵司在我行的所有贷款(包括已提款和未提款额度)立即到期,请于三个工作日内偿还全部本息。”
“二、冻结贵司及关联方在我行的所有账户,并暂停一切支付结算业务。”
“三、我行将立即启动对抵押物(通常是沈家旗下最优质的工厂、土地、商业地产)的保全和处置程序。”
抽贷!断流!索债!
对于任何企业,尤其是资金密集、杠杆率高的企业,这都是致命的。更何况是沈家这样早已失去造血能力、仅靠资产抵押和复杂关联交易维持表面运转的躯壳。
“王行长!我们合作这么多年!利息从来没拖欠过!能不能通融一下?等我们处理完手头这个项目……”一位沈家旗下地产公司的老总,几乎是哀求着打电话给某银行行长。
“李总,不是我不讲情面。”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而公式化,“总行的风险控制委员会直接下的指令。现在全国都在严查与沈家有关的金融风险,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咳咳,你懂的。抓紧时间筹钱吧,不然……法拍的价格,可就不好说了。”
类似的对话,在几十家金融机构和上百家沈家关联企业之间同时上演。银行是最现实的,晴天送伞,雨天收伞。当晴空展现出碾压性的实力和深不可测的背景时,所有与沈家绑定的风险,都被无限放大。没有任何一家银行,愿意为了注定沉没的船,陪葬自己的资金和乌纱帽。
短短四十八小时内,超过三百亿人民币的银行贷款被宣布提前到期。沈家残存的、尚能产生些许现金流的优质资产,被迅速查封、冻结,进入司法拍卖的倒计时。
第二根倒塌的支柱:合作伙伴与客户的“切割”大逃亡
如果说银行的抽贷是断其血脉,那么合作伙伴和客户的集体逃离,就是拆其筋骨。
“沈总,抱歉啊,我们董事会刚开会决定,暂停与贵司的所有新项目合作。已经签约的……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评估履约风险,暂时中止执行。”——这是来自上游供应商的电话。
“沈经理,贵司发来的那批货,我们质检发现有些问题,需要全部退回。尾款的事情……等处理完再说吧。”——这是来自下游客户的邮件。
“沈董,我们之前谈好的那个并购意向,因为贵司的‘重大不确定性’,我们决定单方面终止谈判。违约金?贵司可以起诉我们,但我们律师认为,基于贵司现状,胜算不大。”——这是来自潜在收购方的正式通知。
墙倒众人推。当沈家这面墙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并且所有人都看到另一面更坚固、更宏伟的“晴空之墙”已然矗立时,没有人会再冒险靠近这面危墙。
曾经依附沈家生存的中小企业主们,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知道自己和沈家还有瓜葛。他们连夜开会,销毁旧合同,切割关联交易,甚至主动向税务、工商部门“说明情况”,以示划清界限。
一些与沈家深度捆绑的地方官员或国企负责人,此刻更是如坐针毡,想尽办法抹去过去与沈家交往的一切痕迹,生怕被接下来的清算风暴卷进去。
沈家残存的企业,在瞬间变成了商业世界的“孤岛”和“瘟疫区”,订单消失,供应链断裂,人才流失,除了等待最后的清算,已无事可做。
第三根倒塌的支柱:内部管理的彻底溃散与资产流失
当外部压力达到顶点时,内部的腐败和溃散便会以惊人的速度爆发。
各地沈家企业的管理层(其中很多本就是沈家远亲或旧部),在得知银行贷款被抽、业务全面停摆、且公司即将被清算后,最后的忠诚和职业道德也荡然无存。
“反正公司也要完了,不如……”
这样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野火燎原。
有人利用最后的管理权限,低价变卖公司库存原材料和设备,将钱转入私人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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