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远程,可以定期回来,可以培养团队。”安景和一连说了三个“可以”,“重要的是你开心,自在。爸妈这么多年环球旅行,公司不也运转得好好的?”
安以诺点点头,继续往前走。海风吹起她的发丝,远处有孩子在堆沙堡,笑声随风飘来。
回程的渡轮上,她拍了几张海景照片,犹豫了一下,挑了一张最满意的发给许砚辞。照片里是南丫岛的海岸线,礁石、海浪,和远处渺小的渔船。
几乎是立刻,许砚辞回复了:“很美。比我今天看的剧本还动人。”
接着又发来一张照片——是上海工作室的窗台,上面摆着一小盆新绿的多肉植物。
“昨天买的,觉得你会喜欢。”
安以诺看着那抹绿色,嘴角不自觉上扬。这种无需多言的默契,这种被小心翼翼放在心上的感觉,是她多年独立生活中久违的温暖。
渡轮靠岸时,夕阳正洒满维港。金色的光给摩天大楼镀上暖色,海面上游轮缓缓驶过,整个城市在暮色中显得温柔而包容。
车上,安景和打开收音机,流淌出的是张国荣的老歌。安以诺靠在车窗上,看着这座她曾逃离的城市,第一次觉得,也许这里也可以成为她的归处之一。
手机震动,是许砚辞发来的新消息:
“剧本谈得很顺利。导演说,如果接下这部戏,会有不少在香港取景的戏份。”
接着又是一条:
“到时候,能带我去南丫岛吃海鲜吗?”
安以诺看着屏幕,笑意从眼底蔓延到嘴角。她回复:
“好。但你要负责剥蟹壳。”
发送成功后,她抬头看向窗外。香港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撒在黑色丝绒上的碎钻。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家从来不是一个需要逃离的地方,也不是一个必须回归的牢笼。家是她可以自由来去,却始终知道有人在等候的温暖坐标。
而爱,是那个愿意为她剥蟹壳,也愿意等她慢慢敞开心扉的人。
车子驶入浅水湾的老宅车道时,安以诺轻声说:
“二哥,下周的基金会会议,我会参加。”
安景和转头看她,眼中闪着光:“好。”
夜幕降临,香港岛灯火辉煌。而在千里之外的上海,许砚辞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简单的“好”字,笑意温柔地收起剧本,起身为窗台上的那盆小多肉浇了浇水。
这世间的奔赴,从来不需要急于一时。当两颗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缓慢靠近时,沿途的每一处风景,都值得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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