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过的?他像一个最严苛的质检员和最虔诚的苦行僧。每次她撒娇求欢,他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下沸腾的渴望,用那些可笑的“年龄大了”、“需要养生”的借口来搪塞她,也说服自己?每次有限的亲密,他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时刻警醒,生怕任何一点“过度”会引发不可测的后果。他把她当成易碎的琉璃,连拥抱都控制着力度。
而现在,陈医生告诉他,这块琉璃其实是钻石,坚硬无比,无需再那般战战兢兢。
那些被强行压抑、积攒了数月的渴望,那些因恐惧和责任而被锁进理智牢笼的炽热情感,在这一刻,如同地壳下奔涌已久的岩浆,骤然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许砚辞的眼神,渐渐变了。
那双向来盛满温柔、关切,偶尔有疲惫和担忧的眼眸,此刻深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大海,幽暗的漩涡在其中凝聚,翻滚着一种近乎噬人的、滚烫的火焰。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安以诺身上,从她泪湿的眼睫,到嫣红的唇瓣,再到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胸口……那眼神不再是守护者的怜惜,而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深爱且完全拥有的女人的、毫不掩饰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占有欲和亟待释放的渴求。
安景和与安景轩几乎是同时察觉到了许砚辞身上气场的变化。那是一种雄性生物在解除所有禁忌后,骤然释放出的、极具压迫感和攻击性的气息。
安景和挑了挑眉,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和促狭。安景轩则直接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暧昧笑容。
两个兄弟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安景和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手,将还在激动啜泣的安以诺轻轻揽过来,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该高兴。小七,平复一下。” 同时,他对安景轩使了个眼色。
安景轩会意,立刻转身,极其熟练地、悄无声息地将婴儿摇床里的安承屿抱了起来,用小毯子裹好。
安以诺还沉浸在自己“痊愈”的巨大惊喜中,又哭又笑,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许砚辞那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也没注意到哥哥们的小动作。
安景和揽着妹妹,一边温声安慰,一边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动:“今天这么大的喜事,得回去告诉爸妈。承屿也好久没见外公外婆了,我们带他回去住两天。” 他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临时起意。
安景轩抱着孩子,经过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般沉默矗立的许砚辞身边时,脚步略微一顿。他微微偏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许砚辞耳边,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哥俩好”的调侃,飞快地低语了一句:
“注意安全。”
说完,他也不看许砚辞的反应,抱着睡得正香的小外甥,快步跟上安景和,三人迅速而“识趣”地消失在了门口,甚至还“贴心”地轻轻带上了别墅的大门。
“咔哒。”
门锁闭合的轻响,像是一个正式的开场信号。
客厅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安以诺细微的、喜悦未平的抽噎声,以及窗外隐约的海浪声。
安以诺擦了擦眼泪,终于从狂喜中稍微回神,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二哥他们……怎么抱着承屿走了?”
她转过身,这才发现许砚辞还站在原地,目光如炬,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那眼神里的热度,几乎要将她烫伤。
“砚辞?”她被他看得有些心慌,那目光太陌生,太具有冲击力,“你怎么了?是不是……太高兴了?” 她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被好消息冲击得有些失态。
许砚辞没有回答。他只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向她走来。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抚上她泪痕未干的脸颊,动作却不容拒绝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浓烈到近乎疯狂的情愫。
“小七……”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挤压出来,“我的小七……终于……完全是我的了。”
安以诺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火焰灼得心跳如擂鼓,脸颊瞬间飞红,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你……你干什么呀……”她声音发软,带着羞涩和一丝被突袭的慌乱,“陈医生刚说我好了,你就……”
“就是因为你好了。”许砚辞打断她,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边,声音低哑而危险,带着积压已久的、亟待宣泄的滚烫,“所以,这次……我要好好地、彻底地……来一次。”
他不再掩饰,不再克制,将那些压抑了数月、甚至因长期担忧而更加强烈的情感,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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