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追出练习室,走廊里已经不见安以诺的身影。他心急如焚,一边快步朝电梯方向走,一边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电话通了,但很快被挂断。
这下许砚辞更慌了。他冲到电梯间,正好看见一部电梯下行。他等不及另一部,直接从安全楼梯冲了下去。一直追到公司大堂,才看到安以诺正不紧不慢地朝门口走去。
“小七!小七你等等!”许砚辞几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气息都有些乱了,“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小哥非叫我来看看练习生,那些女孩子我根本不熟,我就是说了几句场面话……”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额角甚至急出了细汗,紧紧盯着安以诺的脸,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安以诺被他拉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仰起脸看着他。阳光透过大堂的玻璃穹顶洒下来,照在她白皙的脸上。许砚辞预想中的怒气或委屈并没有出现,相反,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熟悉的、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光芒,清澈见底,哪有半点生气的影子?
“我看起来,像是在生气吗?”她眨了眨眼,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笑意。
许砚辞愣住了,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又回想了一下她刚才“负气而走”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他被耍了!
“你……你是故意的?”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从心底窜起。看她刚才那副模样,他真是吓得心跳都快停了。结果,这小坏蛋居然是在演戏逗他玩!
“谁让你刚才被一群小姑娘围着,还挺受欢迎的样子。”安以诺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点娇嗔,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我看了……有点不太高兴。”
她嘴上说着“不太高兴”,可那神情分明就是“我演得怎么样?吓到你了吧?”
许砚辞看着她这副灵动又带着点小得意的模样,刚才的惊吓和慌乱,瞬间转化成了另一种更滚烫、更汹涌的情绪。她居然敢这样捉弄他?看他着急,看他惊慌失措地追出来解释,她却在偷偷乐?
这种被她在意、被她“算计”、又因为她一个笑容就瞬间安抚的感觉,复杂而刺激,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又像一点火星,倏地点燃了他压抑了许久的某种火焰。
他忽然不想再站在这里,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讨论刚才的“误会”或者她的“恶作剧”了。
他眼神一暗,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另一只手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不由分说地拥着她,大步流星地朝停车场走去。
“哎?砚辞?你干嘛?我开车来的……”安以诺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问。
“坐我的车。”许砚辞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拉开车门,几乎是将她“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迅速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汇入港岛午后的车流。许砚辞开得比平时快,但依旧稳健。他没说话,只是目视前方,侧脸的线条显得有些紧绷。
安以诺偷偷看了他几眼,心里那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渐渐变成了些许忐忑和……好奇。他好像……真的被自己惹到了?不是生气,而是一种更深的、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情绪。
“砚辞……”她试探着开口。
“回家再说。”许砚辞打断她,声音依旧低沉。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驶入浅水湾别墅的车库。许砚辞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俯身直接将安以诺打横抱了起来。
“呀!”安以诺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许砚辞抱着她,径直走进别墅,无视了阿姨惊讶的目光,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踢开卧室的门,进去后又用脚将门带上。
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随即覆了上来,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身下。他的目光灼灼,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紧紧锁住她的眼眸。
“现在,许太太,”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我们来好好算算账。关于你刚才……故意吓我,故意让我着急的事。”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气息。安以诺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某种被点燃的侵略性,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也染上了绯红。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玩脱了。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她小声辩解,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忽起来。
“玩笑?”许砚辞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语气里带着惩罚般的意味,“看着我为你着急,为你慌乱,追着你跑了大半个公司,很好玩,嗯?”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缱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一丝发泄般的力道,攻城略地,不容抗拒。
安以诺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很快便在他炽热的攻势下软了下来,化为一池春水。她原本只是想小小地捉弄他一下,看他紧张的样子,享受一下被他如此在乎的感觉。却没想到,直接点燃了他心底的火焰,引来了如此“猛烈”的“报复”。
但……这“报复”,似乎也并不让人讨厌。
许砚辞用行动证明,他之前对那些年轻女孩的避之唯恐不及,并非因为“故作矜持”或“胆小”,而是因为他的所有热情、所有注意力、所有作为男人的侵略性,早已被身边这个“小坏蛋”全部占据,一丝一毫都没有多余的分给旁人。
而她今天的“恶作剧”,恰恰提醒了他,也点燃了他——她是他的,完完全全。而她,也在用她的方式,确认着、享受着这份独一无二的占有。
卧室里,温度急剧升高。窗外,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
安景轩后来接到许砚辞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下午的会,不去了。另外,谢了。”
安景轩看着手机,挑眉笑了笑。看来,他这“故意喊小七来”的策略,效果拔群。不仅成功帮妹夫“清理”了潜在的桃花烦恼,好像还……意外地促进了某些夫妻感情?
嗯,深藏功与名。安景轩满意地收起了手机。至于许砚辞下午没能参与的那部分工作?反正以后都是他的,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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