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国内回电的两天,是漫长而焦灼的。
林风三人被瓦西里“盛情”地安置在了一栋前苏共官员的废弃别墅里。
这里有柔软的床铺,烧得旺旺的壁炉,甚至还有一瓶瓦西里珍藏的亚美尼亚白兰地。
但这栋别墅更像一个华丽的囚笼。
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战斧”的壮汉荷枪实弹地站岗。
这名为“保护”的软禁,让伊万烦躁到了极点。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巨熊,每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巨大的身体将昂贵的地毯踩出一个个脚印。
他好几次都想冲出去。
把门口那几个碍眼的守卫扔到雪堆里去,但都被林风用眼神制止了。
林风反倒是三人中最平静的一个。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那张破旧的地图,或者拉着卡特琳娜,让她教自己一些最基本的俄语。
“‘站住,不许动’怎么说?”
“站住,不许动!”卡特琳娜的发音清晰标准,不带一丝情感。
“‘把枪放下’呢?”
“把枪放下!”
别墅二楼的阳光房里,卡特琳娜正在教林风一些简单的擒拿和防身技巧。
与其说是教学,不如说是一场力量的博弈。
当林风试图用刚学会的招式去反制她时,卡特琳娜总能用一个巧妙的卸力动作。
让他所有的力气都打在空处。
然后,顺势一个反关节擒拿,将他牢牢控制住。
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不可避免。
林风能闻到她发间那股混合着高级香水和西伯利亚冷杉的清冽气息。
也能感觉到她看似纤细的手臂下,蕴藏着何等惊人的爆发力。
在一次近身缠斗中,林风被卡特琳娜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投降,喘着气,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廓上。
“燕子同志,你这是在教我防身,还是在占我便宜?”
卡特琳娜的身体蓦地一僵。
控制着他手臂的力道,出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松懈。
一层极淡的红晕,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脖颈蔓延到了耳根。
她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量,膝盖也更用力地抵住林风的背。
“嗷——”
林风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痛呼。
“谋杀亲夫了!”
卡特琳娜的脸颊彻底红透,像触电般连忙松开他,站起身,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这个男人,总能在最严肃的时刻,用一句不正经的话,轻易地瓦解她所有的冰冷伪装。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被推开。
瓦西里带着一阵寒风走了进来,脸上是藏不住的狂喜。
“好消息,我的中国朋友。”瓦西里搓着手,“鱼,上钩了!”
他告诉林风,第76师的后勤副官,格里戈里少将。
在收到他送去的一箱中国猪肉罐头和两瓶“二锅头”之后,欣喜若狂,当晚就同意了见面。
时间定在今晚。
地点,城郊一个废弃的公共桑拿房。
一个最适合进行肮脏交易的地方。
夜色如墨。
桑拿房里热气蒸腾,能见度极低,空气中充满了汗水、木头和某种劣质香精混合的古怪味道。
一个身材肥胖到几乎看不见脖子的男人,只在腰间围着一条脏兮兮的浴巾。
像一尊肉山般坐在蒸汽缭绕的木凳上。
他就是格里戈里少将。
他身边,站着两个只穿着短裤的卫兵,眼神凶悍,手臂上的刺青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中国人?”
格里戈里少将眯缝着被肥肉挤压的眼睛,审视着走进来的林风。
他的嗓音混在蒸汽里,又闷又浊。
“瓦西里说,你能给我的人,带来整个冬天都吃不完的物资?”
林风没有回答。
在这样湿热的环境下,他依旧穿着那件军大衣,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热气。
他只是平静地将一个手提箱放在了将军面前的木凳上。
然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它。
箱子里没有美金,没有黄金。
在格里戈里少将陡然粗重如牛的呼吸声中。
林风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码放在潮湿的木凳上。
一层层用油纸包裹的军用猪肉罐头。
一排排抽真空的压缩饼干。
还有,被他用棉布小心包裹着的,两瓶白瓷瓶身的茅台酒。
格里戈里少将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一瓶茅台,甚至等不及找开瓶器,直接用他那口黄牙,粗暴地咬开了瓶口的木塞!
一股醇厚、馥郁的酱香瞬间在湿热的空气中炸开,压倒了所有的杂味。
将军将瓶口凑到鼻子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近乎于痴迷的陶醉表情。
“这……这是……”
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顶级奢侈品,是过去只有在克里姆林宫的国宴上才能闻到的味道!
“将军。”
林风终于开口。
“我用一整个火车皮的这些东西,”他指着木凳上的罐头和酒,“换你仓库里那些用不上的‘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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