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了，琥珀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个幽灵。”她把沾着奶昔的勺子含进嘴里，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和你父亲一样。”
她放下勺子，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商品，饶有兴致地看着林风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
“想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吗？”
“我可以告诉你，那绝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
她的话很轻，却重重砸在林风心上。
几条街外，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厢式货车里。
卡特琳娜戴着高敏度耳机，全神贯注。
她没有看手边，只是凭着肌肉记忆，飞快地组装着一支SVD狙击步枪。冰冷的金属零件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扣合都精准而致命。
枪身组合完毕，她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枪身，眼睛穿透车窗，遥遥望向那家快餐店的灯光。
快餐店里。
女孩将一个厚实的牛皮纸文件袋，从桌上缓缓推到林风面前。
“我叫安雅。”
林风看着她，视线却没有落在那个文件袋上。他只是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里面，除了精明，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安雅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和她年纪不符的悲伤与恨意。
“你正在找的那个叛徒，伊戈尔·科里琴科……”
安雅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传入林风的耳朵，也通过微型拾音器，传入了卡特琳娜的耳机。
“……是我的外公。”
林风端着水杯的手，指节猛地收紧。
安雅像是没看见他的反应，继续说，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安静的快餐店里轰然炸响。
“还有，他没有背叛‘火种’计划。”
她停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死死锁住林风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真正背叛的，是你的父亲。”
“林建国。”
说完，安雅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那个厚实的牛皮纸袋。
“不信？”
“你父亲当年叛逃的全部证据，都在这里。”
“现在，你敢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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