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芮伊的“安静聊聊”被安排在两天后。
范长生利用这段时间,一边处理公司日常,一边进一步梳理着与这位女投资人接触的策略。
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求助”,暂时打断了他的思路。
求助来自叶舒妍。
信息是通过内部加密通讯频道发来的,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范,遇到难题,‘太初’核心逻辑陷入死循环,请求面谈。”
语气是叶舒妍一贯的简洁直接,但范长生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她罕见的焦灼。
能让这位沉浸在技术世界、心无旁骛的天才用到“死循环”这个词,并且主动“请求”帮助,问题显然非同小可。
范长生立刻回复:“我办公室,现在。”
几分钟后,叶舒妍抱着一台厚重的军用级加密笔记本,快步走进了范长生的办公室。
她脸色有些苍白,眼圈周围带着淡淡的黑影,显然已经为此耗费了巨大的心力。
平日里那份专注于学术的沉静被一种陷入思维泥潭的困顿所取代。
“对不起,打扰你了。”
叶舒妍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将笔记本放在范长生的办公桌上,直接调出了一段极其复杂、如同纠缠的毛线团般的逻辑流程图和不断报错的代码界面。
“是‘太初’的自主学习模块与核心决策逻辑之间的耦合问题。”
叶舒妍语速很快,指着屏幕上几个关键节点,“我们设计的奖励函数和约束条件,在应对高度不确定性和模糊边界的问题时,会产生内在冲突。
学习模块倾向于探索和试错,而决策逻辑要求稳定和最优解。
这种冲突在迭代中不断放大,导致系统在特定情境下陷入逻辑悖论,无法做出任何有效输出,就像……
就像一个人同时被命令‘前进’和‘停止’,最终只能僵在原地。”
“我尝试了七种不同的解耦方案,调整了十三种权重参数组合,甚至引入了随机扰动,但效果都不理想。
要么无法根本解决冲突,要么严重限制了‘太初’的学习能力和泛化性。”
叶舒妍揉了揉眉心,脸上写满了挫败感,“这就像是一个结构性的死结……我可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范长生没有立刻去看代码,而是先给她倒了杯温水,声音平和:
“别急,舒妍。发现问题本身就是进步。
‘太初’不是普通的程序,它模拟的是更高层次的智能,遇到这种底层逻辑冲突是必然的,也是它走向真正‘智能’必须跨越的门槛。”
他的镇定仿佛有传染力,叶舒妍深吸一口气,接过水杯,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范长生这才将目光投向屏幕。
那错综复杂的逻辑流和报错信息,在常人看来如同天书,但在他经过【大脑开发素】强化和系统知识灌输的意识中,却如同展开的画卷,脉络逐渐清晰。
他凝视着那些代表冲突的节点,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无数种可能性在意识中生成、推演、淘汰。
这不仅仅是技术问题,更触及到了智能的本质,关于学习、决策、约束与自由意志的平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里只剩下叶舒妍轻微的呼吸声和电脑风扇的嗡鸣。
她紧张地看着范长生,只见他眉头微蹙,眼神聚焦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演奏一首无声的思维乐章。
突然,范长生敲击的手指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我们或许走错了方向。”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清晰,“试图强行‘解耦’或者‘调和’这种冲突,就像试图让水和火和平共处。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它们之间的对立,而在于我们为它们设定的‘战场’是二维的、非此即彼的。”
他拿起电子笔,在触控屏上飞快地画了起来。
他没有修改原有的逻辑图,而是在其旁边,构建了一个全新的、立体的模型。
“看这里,”
他指着新模型的核心,那是一个动态的、多层次的球状结构,“我们不需要消除冲突,而是需要建立一个‘元认知’层,一个能够动态评估、权衡甚至利用这种冲突的更高逻辑层级。
当学习与决策冲突时,‘元认知’层不充当裁判,而是充当一个‘导演’。
允许系统在可控风险下,短暂地处于冲突状态,将其视为一种创造性的‘思考’过程。”
他进一步阐述了这个“元认知仲裁机制”的运作原理,包括如何量化冲突强度、如何评估不同策略的潜在收益与风险、如何引入时间贴现因子等等。
这并非具体的代码,而是一种全新的、更高维度的架构思想。
叶舒妍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立体模型,听着范长生抽丝剥茧般的讲解,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海中浓密的乌云!
之前所有的阻塞、所有的矛盾,在这个全新的视角下,竟然变得清晰且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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