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郑重接过名帖收好,爽快应道:“一定!一定!我看这雨势,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今夜恐怕要在这破庙中将就一宿了。” 他随即吩咐伙计张出去准备些干粮。
周天见状,笑道:“何必动用你们的存粮?我这儿带的吃食多!” 他装作去翻自己的行囊,实则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不少酱肉、面饼,甚至还有两葫芦好酒,转身捧了过来,“来来来,吕兄,张兄弟,尝尝我这个!”
吕方看着周天递过来的丰盛酒食,又瞥了眼他那看起来并不算大的行囊,不禁奇道:“周兄弟,你这包袱……看着不大,怎能装得下这许多东西?”
周天面不改色,打了个哈哈:“吕兄有所不知,我这人旁的还好,就是这张嘴馋,尤其怕在路上饿着,所以每次出门,都恨不得把厨房都搬上,准备得格外多些。”
他这略显夸张的说辞,引得吕方和张出都是哈哈大笑,气氛愈发融洽。
几人就着火光,喝酒吃肉,推杯换盏间,关系更加热络。
吕方见周天身形挺拔,气息沉稳,腰佩宝刀,显然也是习武之人,又想起自己最崇拜的三国吕布,便忍不住问道:“周兄弟,我看你也是同道中人。不知……你对这方天画戟,可有所涉猎?” 他言语间,颇有些遇到知音的期待。
周天在周侗门下学艺一年,与岳飞、林冲等人专精一路不同,他仗着系统辅助,对各种兵器都曾广泛涉猎,虽最精刀法与枪法,但其他兵刃也都能耍得有模有样。
听吕方问起,他嘿嘿一笑,坦然道:“不敢瞒吕兄,小弟学艺时颇为杂乱,十八般兵刃,差不多都摸过一点。”
吕方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追问道:“哦?这么说,这方天画戟,周兄弟也会耍弄?”
周天点了点头,语气平常:“会一些皮毛。”
吕方顿时兴奋得搓手,若非窗外依旧暴雨如注,恨不能立刻拉周天到院中切磋演练一番。他看着周天那淡然的表情,突然想起一事,心中起了促狭之意。他想起书中宋江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报出名号,便有江湖好汉纳头便拜,不知眼前这位“小温侯”是否也吃这套?
于是,周天故作好奇地问道:“吕兄行走江湖,见识广博。小弟家乡有一位好汉,不知吕兄可曾听闻?”
吕方果然被勾起兴趣,问道:“哦?不知是哪位英雄?贤弟说来听听。”
周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便是那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宋公明,宋江宋押司!” 他满心以为,报出这一长串响亮的名号,吕方即便不立刻拜服,也当肃然起敬。
没想到,吕方只是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些许茫然,随即恍然道:“哦……名号听着倒是挺唬人。可惜,为兄孤陋寡闻,未曾听过这位好汉的名头。”
“啊?” 周天闻言,差点被嘴里的肉噎住,瞪大了眼睛,“吕兄……你,你真没听说过?”
吕方见他如此惊讶,反而笑了,解释道:“贤弟看来是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啊。为兄本是潭州人氏,近来才到山东地界行商,不知此地豪杰,有何奇怪?”
周天仍不死心:“那……哥哥的意思是?”
吕方哈哈一笑,带着几分老江湖的洞察说道:“贤弟啊,你记住哥哥一句话,在江湖上,往往名头越长的,真本事可能就越稀松。起个响亮的名号,多半是为了行走方便,唬唬外人罢了。”
他顿了顿,根据周天刚才的描述推测道,“听你方才说起此人,名号一串,又是什么‘呼保义’,又是‘及时雨’,想必是个极好结交朋友、挥金如土的人物,但自身的武艺嘛……恐怕就难登大雅之堂了。这样的人,跟咱们这些真刀真枪讨生活的,未必是一路人,不认识也罢!”
他说得直白,拍了拍周天的肩膀,“行了,贤弟,酒足饭饱,这雨一时也停不了,哥哥我赶路乏了,得先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说完,吕方竟真的找了个干燥角落,铺上毡布,倒头便睡,不多时便传来均匀的鼾声。
周天看着酣然入睡的吕方,又想想宋江那在书中无往不利的名号,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在心里默默吐槽:“宋押司啊宋押司,看来您这名片,出了咱郓城地界,也不好使啊……”
殿外,雨声依旧哗啦作响,殿内,火光跳跃,映照着周天略带戏谑而又觉得此行颇有意思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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