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迈步跨出县衙高高的门槛,回头望了望那肃穆的衙门匾额,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靠,带了那么多拜师礼,连顿便饭都混不上,这老师拜得可真够亏的。”
他摇摇头,转身便朝着自家产业“翡翠汤锅”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发觉街上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周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犯嘀咕。
更让他错愕的是,路过一个巷口时,恰巧看到一个顽皮的孩童正在哭闹,他娘亲拉着他,吓唬道:“莫再哭了!再哭,再哭就把你送给那吃人的周天去!”
周天脚步猛地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心里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啥玩意儿?吃人?我什么时候有这凶名了?谁在背后这么糟蹋我的名声?”
他当即快走几步,拦在那妇人面前,强压着火气问道:“这位婶子,你刚才是在说周天?你认识他?”
那妇人冷不防被人拦住,抬头见是个衣着体面、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讷讷道:“你……你是在喊我?”
周天看她这反应,心里更确定了,这妇人根本不认识自己,纯粹是道听途说。他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就是你嘴里那个‘吃人的周天’!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周天什么时候,在哪儿,吃过人?今天非得把这话说清楚不可!”
那妇人一听眼前之人竟是正主,吓得脸都白了,声音发颤,连连摆手:“大……大官人恕罪!是……是民妇胡说八道,满嘴放屁!您……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说着就要拉孩子走。
周天哪里肯让她这么糊弄过去?这“吃人”的恶名要是坐实了,他以后还怎么在郓城地界上混?他侧身一步,挡住去路,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坚定:“你别怕,我不为难你。我只想知道,这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妇人低着头,嘴唇哆嗦着,哪里还敢开口。倒是她身边那被吓住的孩子,此刻却鼓起勇气,仰着小脸,指着周天大声道:“县里人都这么说!说你为了钱财,到处剿匪杀人,心狠手辣!还……还说你把曾头市曾家满门都杀光了!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童言无忌,却如一道惊雷,炸得周天愣在当场。他胸口一股郁气翻涌,怒极反笑:“啥玩意儿?谁?!谁他妈在背后这么编排老子?!”
正在他怒气冲冲,想要揪出造谣者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周庄主!你怎么在这儿呢?”
周天回头,只见朱仝和雷横两位都头正快步走来。他压下火气,但脸上依旧愤愤不平,冲着两人道:“朱都头,雷都头!你们来得正好!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咱们郓城县里,是个什么名声?!”
朱仝和雷横对视一眼,非但没有惊讶,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朱仝上前揽住周天的肩膀,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走走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周天被他推着走了几步,反应过来,道:“去什么酒楼!直接去我的翡翠汤锅!正好我也要去看看生意。”
朱仝和雷横自然没有异议,反正去了也是周天做东。三人便转而向翡翠汤锅走去。
刚到店门口,掌柜马麟眼尖,老远就瞧见了周天,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庄主!您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说着又赶紧向朱仝、雷横拱手问好。
周天见到马麟,郁闷的心情稍缓,问道:“马麟哥哥,近来生意如何?”
马麟笑得见牙不见眼:“托庄主的福,好得很!天天客满,座无虚席!”
周天点点头,随即又苦着脸问道:“马麟哥哥,你常年在县里,可知……可知我周天如今在县里,是个什么名声?”
马麟闻言,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又想笑,强行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庄主……您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闲话了?”
周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何止是闲话!刚才街上都有妇人拿我的名头吓唬孩子了!说我‘吃人’!”
马麟、朱仝、雷横三人一听,再也憋不住,齐齐爆发出一阵大笑。马麟边笑边劝慰道:“哎哟我的庄主!您跟那些市井流言较什么真儿?那都是些无知小民以讹传讹!稍微有点头脑、有点身份的人,谁不知道咱们周庄主是仗义疏财、保境安民的好汉?不信您问问朱都头、雷都头?”
周天将信将疑地看向朱仝和雷横。
雷横拍了拍周天的肩膀,粗声粗气地道:“周大官人,马掌柜说得在理!那些闲言碎语,听过就算了,何必往心里去?”
朱仝也笑道:“正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咱们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不成?”
周天却依旧有些耿耿于怀,叹道:“两位哥哥,话不是这么说。我周天还没娶媳妇呢!这‘吃人魔王’的名声要是传开了,谁家好姑娘还敢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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