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商定前往济州打前站的人选,今日便是启程之时。周天起了个大早,亲自将李助、岳飞一行人送至庄外。
李助等人此行任务最重,需先行物色开设镖局的场地,这是关乎全局的要务,故而携带的钱财颇多。一行数十人,车马辎重,浩浩荡荡地朝着济州城方向进发。所幸路途顺遂,并无波折,不日便抵达了济州城外。
与此同时,济州府衙后宅。
新任知府李泉端坐书房,正与儿子李君细谈。李知府面色凝重,低声问道:“我儿,为父嘱你暗中查探之事,可有眉目了?”
李君闻言,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父亲,孩儿多方查访,这济州城最大的祸患,恐怕并非明面上的盗匪,而是……府衙里的孙孔目,以及他背后的孙家。”
“竟是他?!”李知府悚然一惊,手中茶盏微微一晃。
李君点头,语气肯定:“正是。那孙家在此地盘踞数代,根深蒂固。府衙六曹,多有他们的人;城中的好些买卖,暗里也受他们操控。说这孙家是济州城地下的‘掌舵人’,怕也不为过。”
李知府眉头紧锁:“如此说来,这孙家已成毒瘤。我等可能……设法将其一举剪除?”
李君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父亲,难啊。孙家在此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无得力外力相助,单凭府衙现有力量,恐怕……非但不能成事,反会打草惊蛇。”
李知府听罢,长叹一声,神情略显颓然:“照你这么说,为父这知府,在此地岂不成了泥塑木雕,只是摆着好看?”
李君见父亲有些气馁,眼珠一转,忙道:“父亲莫急,或许……转机就在眼前。”
“哦?”李知府精神一振,“是何转机?”
“父亲可还记得,我济州途中,遭遇匪徒,险些丧命之事?”
“自然记得,终生难忘。这与眼前困局有何关联?”
李君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前两日,我收到郓城周天的来信,信中提及,他有意来济州发展产业。”
“周天?”李知府略一回想,“便是路上仗义出手,救下你们的那位义士?他来了,又能如何?”
“父亲有所不知,”李君解释道,“自回来后,孩儿特意打听过这位周庄主的底细。他虽非官宦世家,却绝非寻常乡绅可比。”
李知府素知自己这个儿子于科举文章上不甚热衷,但对江湖之事、地方豪杰却消息灵通,便问道:“你且说说,此人如何不凡?”
李君便将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这周天,原也是普通庄户出身。约莫一年前,不知得了什么际遇,竟将自家一个寻常庄子经营得风生水起,不但收拢了大量流民,垦荒耕织,更聚拢了不少看似江湖草莽、实则各有本事的奇人异士。前些时候,邻近曾头市因故生乱,他便顺势介入,竟稳稳拿下了那边的马市生意,如今改头换面,经营得有声有色。此人胆魄、手腕,皆非等闲。”
听到周天竟能聚拢人才,并稳妥接手曾头市那样的地方,李知府眼中精光一闪:“如此说来,此人手下颇有能人?”
李君笑道:“何止手下,他本人也武艺不俗,且行事颇有章法,恩威并施,很能服众。”
李知府捻须沉吟,脸色稍霁:“若真如此,倒是一股可用的力量。”他顿了顿,又问,“你方才说转机,莫非指望此人?”
“正是其一。”李君道,“还有一事,咱们济州新任的兵马督监刘平刘大人,对那孙家似乎也颇为不满,曾与孩儿有过暗示。”
李知府面色一肃:“孙家势力竟已渗透到军中?”
李君冷笑:“孩儿看来,只怕八九不离十。那孙家虽无明面造反的胆子,但在这济州地界上,俨然已是土皇帝,军政钱粮,恐怕都有染指。”
“岂有此理!”李知府拍案而起,怒容满面。
李君忙劝道:“父亲息怒。正因如此,才需借助外力。那刘督监能直接指挥的,恐怕也只有他麾下少数亲信兵马,若要动孙家,力量不足。而周天此番前来,据信中所说,是要开设什么‘镖局’,此业需武力押运,他带来的人手定然不少,且多是能战敢拼之辈。这岂非正是我们眼下所需的外力?”
李知府闻言,若有所思:“他信中还说了什么?”
“他希望父亲能行个方便,让他带的人马器械能顺利入城安置,毕竟人数多了,恐惹人注目。”李君答道。
“人数不少?”李知府不惊反喜,“好!只要能为我所用,方便自然要给!他何时能到?”
“周天本人需陪同他们郓城的时知县一同前来,估计还需几日。不过,他的先头人马,据说今日便到。”
父子二人正说话间,忽有下人前来禀报:“老爷,公子,门外有几位自称从郓城来的好汉求见,为首者姓岳,递了拜帖。”
李君一听,抚掌笑道:“父亲,说曹操,曹操到!这姓岳的,定是周天庄上的好汉岳飞,我曾与他一路同行,亦是豪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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